厉云卿冷眼睨过去,看向翟义,又问身周的神策军,
“你们可曾看见,是王妃抢了尚方宝剑?”
一名神策军马上拱手回答:
“禀王爷,末将未曾看见。”
另一名神策军立即补刀,
“明明是翟大人弄丢了尚方宝剑,害怕圣上责怪,就非赖我们王妃,说是我们王妃抢走了尚方宝剑。”
厉云卿勾唇,又问道:
“王妃今日上过城楼?”
所有的神策军齐声道:
“王妃冤枉,请王爷明察,王妃今日并未上过城楼。”
论睁眼说瞎话,神策军若为第二,当世绝无第一。
花锦叹为观止,再不看翟义那张灰白的脸,正是要走时,花垣又冲了上来。
他的身子被两名神策军拦住,但身子拦住了,他的嘴巴还能喊,
“花锦,你们若是杀了我,皇上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我是你阿兄,我可是你阿兄。”
“是啊,你自己都说了,你是我阿兄,可你却想要毒死我。”
花锦将手中的尚方宝剑挽了个剑花,剑尖朝上,贴在背后。
她一脸冷漠的看着花垣,
“你为了个好身板要杀我的事,我早已经知道了,今日我看你做了这么久的戏,挺呕的。”
但是也不亏,毕竟她抢得了一把好剑。
花垣崩溃一般,哈哈的笑道:
“你早就知道了?哈哈哈,那我有错吗?双绝毒医的药,是全世界最好的药,可活死人,肉白骨,难道我想要个好身体,我有错吗?”
“自然没错,可我想活下去,你要杀我,便是拦着我好好的活下去,我若不杀你,迟早会死在你的手里,那么我今日要你死,我也没有错。”
花锦的逻辑就是这么的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以牙还牙,顺便把人剁成渣。
这有错吗?
“更何况,我也不会杀你,我若杀了你,岂不是坐实了我残害兄长的罪名?”
花锦笑着转身继续往前走,倒春寒的风吹过城楼,花锦转身离去,身后传来花垣的惨叫声,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啊。”
她没有回头,只是笑,北地离帝都那么那么远,帝都的命官来北地城,能遭遇到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花垣暂时还不能死,可他都能将毒酒递到花锦的面前来了,厉云卿又岂能让他好活?
厉云卿一招手,一堆神策军围上去,对花垣开始拳打脚踢。
又听花垣在花锦的背后大声喊,
“我是花家唯一的男丁了,花锦,不要这样对我,王爷,不要打我......啊,我是花家唯一的男丁,我被打死了,花家就要绝后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可是花家,同花锦有什么关系?绝后就绝后,花家又没有皇位要人继承。
冷风吹过,花锦摁住小腹,从城楼下来,厉云卿从花锦的身后追上来,他看向花锦惨白的脸,一把将她抱住,问道:
“你怎么了?那碗酒里还是有毒的,是吗?”
“跟那个北戎至毒差不多。”
花锦闭了闭眼,忍住腹痛,这什么双绝毒医,搞出来的毒还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