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书急了,也连忙起身。
到了这个时候,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了。
嘴里又在慌不择言地说着什么,“我说真的,周稷应该是真的喜欢你的。”
“我当初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就听了叶知暖的,然后帮她干那种事。”
江季姝转身,看着她,嗤笑,“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曲折迂回一场,帮我长了教训。”
当初的时候,谁能想到,有人会下这样的套,只为了让另一个人名声尽毁。
“至于你说周稷喜欢我,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了。”
叶晚书咬牙,“我是说真的。”
“后来我有看过周稷的一些采访,他那几年已经很少露面了,可仅有的几次,都会下意识转手上的腕表。”
江季恪微微一愣。
“可我又看了他以前的采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动作。”
“这代表了什么,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叶晚书说得又快又急,江季姝的手攥紧手里头的包。
“还有,你想想,叶知暖当初跟周稷那样的关系,能让她跟周稷差点闹掰,可想而知,那块被她丢掉的表,一定是在周稷心里占了很重的分量。”
“你想,他这么喜欢你,你就帮帮我,帮我去跟他说说,就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年的事,我也早就后悔了。”
江季姝看着她,神色漠然,“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叶晚书咬着唇,“所以,当我求你了。”
江季姝忽然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就该特别好说话,然后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晚书神色一僵,有些不敢看江季姝。
可不能否认的一点是,她先前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不敢再到周稷面前找存在感,只能挑江季姝这颗软柿子捏,觉得她耳根子软,只要见上一面,就一定会被自己说动。
江季姝推开她,“那你现在听好了,我不否认,昨天听你说要告诉我关于这块表的事,心里确实有些触动,也想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可如今我来了,觉得你说的完全不值得我来这一趟,半点意义都没有,我觉得很失望。”
说着,她又沉思了会,莞尔,“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从答应你的那一刻,就在耍你。”
叶晚书的胸脯上下起伏,差一点想破口大骂,可想到这人现在在周稷那的地位,叶知暖现在的下场,又硬生生忍住。
江季姝看她这样,有点快意,“毕竟,你当初也这么耍过我,不是吗?”
叶晚书的嘴动了动,脑子也嗡嗡作响,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一直都看错了江季姝。
她以为最好说话的人,实则半步都不愿意让。
江季姝打开门,然后回头看她,“不过,既然我人来了,还是可以给你提个建议,做人总不能一直这么迂回,你想解决问题,大可以直接去找周稷,何必找我,对吧?”
叶晚书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建议提了还不如不提。
如果她敢去找周稷,也不至于现在站在这里。
“江季姝,我还是小看了你。”
江季姝笑了下,没回头,就往外头走。
身后也迟迟没传来脚步声。
可大概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刚转了个弯,就看到了刚才嘴里说着的那个人。
郝闻一看到江季姝,心里就一阵卧槽,然后扯了扯萧怡景的衣裳,小声说了一句,“你小子,挺会找地方啊。”
萧怡景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