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栽倒在田地中,田地中前些日子还下了雨,所以较为的软。
人是没什么事情,但原本一身的漂亮衣裳和精致的模样,此刻全然是不复存在了。
身上沾染着成块成块的泥土,整个人瞧起来狼狈极了。
安怀信在远处一直瞧着田地间的动静,瞧见林秀兰出事。他也是连忙的跑了过来,不论如何,在名义上,他们二人也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了。
只是当走进了些,瞧见林秀兰一身的污泥,面上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嫌恶之色。
就算林秀兰没什么名次也无所谓,只是在这如从隆重的明月祭,林秀兰在众目睽睽之下,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丢脸了一些。
和这样的女子成亲,他一时觉得自己的名声似乎都会变得不好了。
林秀兰身上摔得疼痛难当,瞧见安怀信过来,哭嚷着,等着安怀信安慰自己。
“成了,成了!耕地一试,一甲者,林雀阮。”
那庆贺之声几乎震耳欲聋。
安怀信听见声音,忍不住的看向了林雀阮的方向。
那黑发在风中吹动着,面上的笑意自信又靓丽。即便是带着几分晶莹的汗珠,却也只会让人觉得分外的朝气蓬勃。
阳光下,林雀阮站在黑牛的旁边,极为高兴的抱着黑牛,忍不住的摸着黑牛头的模样。
似乎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信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林秀兰哭丧着脸,扯了扯安怀信的衣袖。
她怎么会真的看不出来安怀信刚刚在看誰呢?明明她才是即将要过门的妻子。
安怀信却在这个时候,看着林雀阮,又究竟将她放在那里去了。
心中的酸楚一下子便是涌了上来,说出的话,也是忍不住多了几分刻薄之意:“信哥哥,你当初伤了大姐姐那么深,就算你们想再续前缘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可别将她当成了个简单的人物。我保证,她绝对比你想的要更有心机的多。”
安怀信眉头皱起。
听着林秀兰这般口无遮拦的贬低林雀阮,下意识的对林秀兰又是多了几分厌恶之色。
“她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姐姐,你应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说罢,似乎是厌恶极了似的。连将林秀莲送去看大夫都没有,一拂袖便是转身离开了。
林秀兰在后头瞧得气极,更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着。
狠狠的转过头,瞧着笑的开心满怀的林雀阮,那无穷翻滚的恨意,几乎要将她给吞噬。
林雀阮,走着瞧吧。
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最多就是今晚,过了今晚。你就是那不要脸的下贱小娼妇。
安怀信再怎么喜欢你又如何,我偏生是要看你是如何死的。
黄天春那边听着林秀兰摔伤了,连忙是跑了过来,心疼的问东问西。
“没事吧,可没把你给摔着吧,天哪这是怎么了?母亲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林秀兰狠狠的瞪了黄天春一眼,满脸的嫌弃:“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都要疼死我了,你干脆再晚些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