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在她将她的胳膊回正之后,石婆却是突然从头上拔出簪子来,将之抵在叶初秋的喉咙上,“林夫人,你就是再能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起老身这一簪”
“没想到你这老虔婆倒是有些能耐。”
她这一下的确是出乎叶初秋的预料,不过她的动作太慢了,也太无力,不足以对她构成威胁,所以她依旧是笑着应了声,然后反手一扭,直接折断了她握着簪子的手臂,“不过比起我来,你还是差了点。”
手臂被折断,跟被卸下来,感觉可是大不相同,那一瞬间,她仿佛灵魂升天,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直到片刻后,她被叶初秋推倒在地,剧痛才瞬间袭来,她这才趴在地上惨叫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
石婆跟叶初秋的过招发生在片刻之间,快得就连孙捕头也没反应过来,他看着石婆,满目不解,不是已经答应和解了吗,她这又是做什么
“孙捕头,你难道真的信她的话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她既然是齐县令的姘头,指不定从这离开后,转头就会将这些事全盘都告诉齐县令,咱们留着她,绝无好下场!”石婆看出了孙捕头的犹疑不解,忍着痛解释道。
孙捕头一瞬间被石婆点醒,心头也是大骇,是啊,他怎么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话许是她表现出的和善态度,蒙蔽了他。
石婆这般得罪了她,她又怎么会因为他的调节,就这般答应了之前卖粮之时,有官差出卖了她,那时候,她对付那些出卖她的官差时,可没有这般和善。
若是她的后台不如自己,那还情有可原,可是她的后台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自己,那她凭什么这般轻易的给自己面子
孙捕头推己及人,他想如果是他的话,他不会这般简单的就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他看向叶初秋的眼中,已经带上了一丝警惕,他招手,不动声色的让人关了公房的门。
“孙捕头,你关门做什么”叶初秋见到他们的动作,问了一句。
“不为什么,只是想要请林夫人在衙门多留几天罢了。”
孙捕头阴笑着说了声,他又打了个手势,很快四五个捕快、差人便拿着武器,朝叶初秋他们靠拢。
“这衙门又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让我在衙门多留几天,不知道打算请我住在哪不会是天牢吧”叶初秋面对此情此景,依旧是风轻云淡的问了句。
“自然是天牢了,不过在下会将天牢安排的很舒适的。”孙捕头站起身来,手放在腰间悬挂的大刀上。
“孙捕头,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都愿意跟你们化干戈为玉帛了,为什么你们就是要赶尽杀绝呢”
叶初秋叹息一声,一脸的无奈,她真不想动手,毕竟动手就有可能受伤,她原本还想着先带她们离开这里,谁知道孙捕头非得不依不饶。
“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为好。”孙捕头说了一句,拔刀指着叶初秋,“听说林夫人也会点功夫,今天孙某倒是要见识一番。”
“打打杀杀,有什么好见识的,还是让我们就此离开,大家太太平平的不好吗”叶初秋说了句。
“林夫人,休要再多言,接招吧。”他说着,拔刀就朝叶初秋砍来,竟然一出手就是致命杀招。
叶初秋一个后闪,躲过杀招,可孙捕头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招式反倒是越来越凌厉,若不是有赵荷花他们在一旁看着,叶初秋早就从自己空间里拔刀出来,将他拿下了。
只可惜,这会儿人多,她不能暴露自己的空间,不能拿出武器来,只能被动格挡,这孙捕头果然有两把刷子,功夫还算是不错,挡了几下后,叶初秋到底是没有武器,一瞬间险象环生。
眼见自己露出颓势,她眼睛一转,伸手入怀,却是从空间拿出一包生石灰来,朝孙捕头撒了过去。
刀剑盾牌她不能拿,这些小东西倒是没有忌讳,除了扔生石灰之外,她还抓出一把黄豆来,朝他砸了过去。
以她的力气,便是黄豆,砸过去之时,也会如同钉子一般凌厉。
因为孙捕头要杀她,所以她也没有留手,一把一把的黄豆用力砸过去,竟将孙捕头砸的头破血流,若不是他冬天穿的衣裳厚,他怕是早就被叶初秋砸趴下了。
“你竟然使暗器”
片刻之后,孙捕头还是不敌力道其大的叶初秋,眯着双眼,以刀杵地,他知道,他今天拍是栽了,他身上到处都是剧痛,眼睛更是被生石灰腐蚀的疼痛不已。
“只是普通的黄豆罢了,算不得暗器。”
叶初秋答了一句,扫向旁边几个官差,那几人还打算一起上前帮忙,但见到叶初秋如此生猛,手里刀便都拿不稳了。
“今天的事谁是谁非,我想你们都清楚,打开门,去禀告齐县令吧,我要将这些事,同他说清楚。”叶初秋吩咐了一句。
那几个官差见到捕头都打不过叶初秋,哪里还敢在这里多留,听了叶初秋的话,如同听到了圣旨一般,纷纷往外跑去,即便是接下来,迎接他们是革职发配的惩罚,他们也不愿意留在这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