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央看着张常富滔滔不绝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冷“哼”。
他看着人模狗样,却暗地里包庇张二狗,那些村里的流言蜚语,她不信!没有张常富暗中操作的原因。
当时,第一个污蔑她的,可是张常富的妻子马桂花。话说这个马桂花,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呢!
真是可笑,不为女人做主就算了,还带头污蔑。想到这,宛央眼角闪烁了几分冷光。
反正她还要在张家坪村待上好几年,就不信抓不住他们夫妻二人的小辫子。
还有那个色胆包天张二狗,她同样要找机会给收拾了……
牛车晃晃悠悠走的慢,一月末还处于冬季,日短夜长。
等他们到张家坪村的时候,天边颜色早就擦黑了。
村里的会计张志永,坐在村口大槐树下的石头上,等候了多时。
听到大老远传来的车轮声,立马从破旧的棉衣口袋里,掏出手电筒迎来的上去。
赶车的大爷看到照射过来的灯光,就不高兴了,“停!”他突然拉住牛的缰绳喊牛停下。
“良贵叔,怎么不走了?”张常富几分不解的扭过头,问他身后赶车的大爷。
大爷气愤的讲:“你看看前面!俺说过好多次,不要拿着手电筒,对着牛头的方向照,就是不听!准又是志永那小子……”
大爷名叫张良贵,从小就是放牛放羊、养牲口的一把好手。也是村里唯一不用干农活挣工分的人,牲口在的他手上,基本每只都会又肥又壮。
他除了给村里养牲口挣工分,还担任村里公共牛车的职责,村里领导班子去镇里开会,还有村里妇女偶尔聚集去镇上采购,都是由他赶牛车带人过去。
和牲口打了半辈子交道,他非常了解牲口的习性。他知道牛若是被灯光刺了眼,会被吓到。
车上的知青们看四周光秃秃的,知道他们明显还没到地方,互相看着彼此有些不知所以。但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不敢多问。
宛央倒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没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觉得没说话的必要。
手电筒的灯光越来越近,人影还没看到,就听到那人的喊话:“良贵爷,常富叔,是你们吗?”
“你小子,赶紧把手上亮光的关了,吓到我的牛,你付得起责任吗?”
张志永听到大爷带有怒意的语气,急忙关掉手电筒,小跑着过来嬉皮笑脸的说:“今天是接知青的好日子,俺在老槐树下等了一天了。”
“听到咱们牛车转辘的声音,就忘了咱的牛晚上怕灯。”
然而他的解释大爷并不买账,手上的鞭子一挥,牛就又走了起来。
张常富全程笑眯眯的,犹如一个笑面虎,根本不打算参与他们之间的官司。
张志永知道老头儿脾气犟,也不敢跑上牛车,就默默的在后面跟着。
牛车赶到村尾,张常富就第一个跳下了车,招呼大家下车,“咱们到地方了,都下车!”
虽然大家都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他摆的手势的意思,大家还是可以看的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