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福建铜山水寨内,正在举行一场欢迎宴会。
施琅坐在主位,下首左侧打头的是河南开封总兵官刘奇屹,后边是众多河南军官,下手右侧打头的是刚调来不久的朱天贵,后边是诸多水师将领。
“刘总兵此次带数千鸟枪兵从河南赶来援助,实在是感激不尽啊。”,施琅举起酒杯,笑容满面地感谢道。
刘奇屹微微躬身道“当不得军门感谢,朝廷有令,我等只是听令行事罢了。”
施琅笑了笑,“听闻贵部不善水战,这段日子安排手下士卒多多上船熟悉下海上风浪。”
刘奇屹拱手应下,轻咳一声问道“不知可还有多少时间让我等熟悉风浪?”
施琅闻言瞥了一眼刘奇屹,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神色,“具体何时攻台,那得看姚部院。”
刘奇屹闻言讪讪不再多言,来前便听闻这福建督抚不合,如今看来何止是不合,怕是早已撕破了脸面。
刘奇屹还是低估了二人的矛盾,姚启圣不清楚,但施琅是真的很想物理消灭掉对方。
一个月前破虏号在澎湖海域进行长程试航,郑克臧驳斥了水师一些将领将盖伦船掩藏不出作为奇兵的建议,他直接下令给江胜道
“未闻不经一战靠演练而成精兵者,如水师众将所言,将盖伦船掩藏不出,来日大战此船如何堪用?应多加磨炼,以堂堂正正之师击溃伪清之信心,令其片板不敢下海。”
接到命令的江胜立马安排破虏号跟着一起出了几次巡逻任务,在一次巡逻中遭遇了三艘伪清战船。
三艘敌船在看见破虏号的一瞬间就立马开始掉头,但速度差的太多,经过一番追逐后,破虏号近距离一轮炮击,直接轰沉了一艘敌船。
见难以逃脱,第二艘战船很有勇气地主动侧身炮击,掩护最后一艘船只逃离。
勇气可嘉,但毫无意外地也被击沉,最后只剩下一艘船幸免于难。
幸存的那艘船回去后惊慌失措地向上级报告了他们的遭遇。
施琅听闻后十分重视,将幸存船只的军官叫来细细询问,随着军官的讲述,他的眉毛纠结成一团。
对这种西夷战船,施琅并不陌生,虽然未曾亲身与其作战过,但他年轻时在国姓爷麾下,常听那些当初与荷兰人打过仗的将领们讲述当年的收台之战,面对西夷战船,损失惨重啊。
他越想越不安,最后还是将这个消息同步给了姚启圣,并请他多多打探这方面的情报。
姚启圣对此不以为意,看见施琅报告中的文字都透露着惊慌和畏惧,他笑对左右道“不过一二西夷大船,施军门何至于如此惊慌。”
反手以此为据上奏弹劾施琅夸大敌势,有畏战嫌疑。
施琅听闻后,一言不发走回自己的营帐,拔出腰刀一边乱砍一边怒喝“无耻小人,我施琅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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