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营债之事,这花捐也就收到头了。
赵士麟之前可是把话放出去了,开花捐是为了还营债,现在营债没了,他也只能洒泪取消了花捐。
时间紧急,又没有了钱财来源,赵士麟愁啊。
迎接圣驾的准备工作每日都要花钱,一刻也不能耽误。
一旦现有的银子用完,工作就要停下,耽误了日期首先问罪的就是他赵士麟。
在这种情况下,卢东林再次劝说起赵士麟往日本搞走私,再晚时间就来不及了。
赵士麟仍未同意,他确实很谨慎,对违律之事能不碰就不碰。
他还是想尝试下规则内的方法,在杭州府最好的酒楼宴请了城内的士绅们。
假借加固海防的名义召集大家募捐,最后只筹得数千两银子,远远不够。
眼见时间快要进入七月,时间越来越紧,在卢东林的再三劝说下,赵士麟咬咬牙总算同意了走私一事。
这事由卢东林全权负责操办,募捐的数千银子加上赵士麟这些年搂的钱总计凑了一万余两银子。
赵士麟动用可靠关系低价采买了一批绸缎、茶叶、瓷器,卢东林则悄悄找好了船只水手。
银钱开道,加上卢东林出色的交际能力,尤其是他巡抚幕僚的身份让界墙守军们摸不清深浅,大多数人顺水推舟地为他开了方便之门。
七月中旬,满载货物的商船伪装成往海岸送军需的船只,光明正大地通过界墙入海向东,直奔日本而去。
商船出海后,赵士麟开始患得患失,一方面担忧商船会不会遭遇风浪和海盗,另一方面他对这收益也没数,生怕赚的利润达不到预期。
心神不宁的他每过几日就要催问卢东林船回来了没有,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卢东林每次都向他保证这些水手船员都是经常跑外海的,绝对没有问题,努力地安抚赵士麟的情绪。
一直到了八月底,商船顺利从日本返航,这些货物在银贱的日本卖了近十万两,让赵士麟欣喜若狂。
这下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他重重奖赏了卢东林,并隐晦地表示适当的时候会帮卢东林争取个官身。
卢东林表现的感激涕零,连连赌咒发誓一定会对赵士麟忠心耿耿,上演了一出门客恩主惺惺相惜的感人场面。
有足够银子在手的赵士麟底气十足,一边拨出银子修筑炮台,一边继续迎接圣驾的准备工作。
现在的赵士麟颇有点当初姚启圣在香山当知县时从澳门走私暴富后的派头。
浑身上下透露着自信,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
总而言之就是抚台大人现在不差钱,差的只是圣上的肯定。
赵士麟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卢东林倒是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这一日午后,卢东林将桌案上的两张信纸轻轻折好收入袖中,背着手迈步走出了房间。
他缓步往赵府大门走去,路上遇见的赵府下人们都热情地冲他打千行礼。
“给卢先生请安!”
“卢先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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