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蓓蓓探过头，想看看方远时的手机上有什么好看的内容，她努力地往后仰靠，想要看清屏幕。

方远时听到闷声一响，和岑蓓蓓的叫声，“哎呀！”

他回头看到岑蓓蓓捂着后脑勺，疼得呲牙咧嘴的，她后脑勺磕在了木质转椅的椅背上了。

岑蓓蓓抬眼见方远时冷冷地看着她，她眼泪都疼出来了，“方律，你为什么在会议室用这种硬邦邦的椅子？”

方远时勾了勾嘴角，“防止你这样的不专业的律师，开会或者加班的时候睡觉。”

岑蓓蓓辩解，嗫嚅道，“我没睡觉，我是...”

方远时皱了皱眉，瞄了一眼岑蓓蓓所坐的位置，想了下自己刚才的拿着手机的位置。

他冷嗤，“你想看我手机？”

“呃，好奇而已，”岑蓓蓓摸了摸鼻尖，“我来了远律就没见你笑过，你刚才看手机笑了，我觉得一定是很好笑的事情。”

他最近没笑过吗？

方远时垂眸，长长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林筱澄给他的后遗症真的很严重，他居然这么久没笑过。

岑蓓蓓盯着方远时的侧颜，棱角分明中透着英气，只是他眼中的哀伤格外的动人。

“方律？”

方远时抬头看向岑蓓蓓，她笑得狡黠，“给我看看呗？”

方远时看着比她小了九岁的小姑娘，勉强地扯出个敷衍至极的浅笑，“我好友发的朋友圈而已，他们在互损。”

说完，他把傅辰的朋友圈拿给了岑蓓蓓看。

岑蓓蓓看了外卖点单的页面和傅辰不着调的话，脸颊绯红。

随即，她却吞咽了口水，将手机还给了方远时，“你的朋友真好笑。不过，他们和您都有旗鼓相当的资本，所以开玩笑才随心所欲。”

方远时不解，“旗鼓相当的资本？”

“嗯，就像我小姨父！和我小姨父玩得好的都是大亨，”岑蓓蓓有几分羡慕地看向方远时，“而和你玩得好的，不也都是有钱有势的大商人？傅辰，陈宇泽，祁俊，都是！”

岑蓓蓓笑笑，“其实，你们这也是人以群分，门当户对的！”

门当户对？

方远时猛地合上文件夹，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和森冷，“这个世界上哪有森严的等级？只要努力都可以成功，如果成功后还觉得被某个圈子拒之门外，难道不是自卑和不自信在作祟？”

面对突然激动的方远时，岑蓓蓓一脸茫然，她嗫嚅片刻，“方律，你怎么了？”

方远时，“......”

他知道他又条件反射了，因为门当户对一词，他想起了林筱澄。

或许，他和林筱澄以前确实是门不当户不对，可是他悉心地培养，用心地成就林筱澄，她最后也取得了成功，已经有了与他并肩而行的资本与能力，可她却还是选择离开了他。

方远时没说话，转过去继续办公。

岑蓓蓓发现方远时很难相处，话不多，人虽帅气俊逸，可是却总有一股子忧郁的气质。

想到这，她也开始继续办公。

不多时，方远时听到岑蓓蓓身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转头看向极力掩饰尴尬的岑蓓蓓，她脸颊绯红，佯装无事地继续打字。

他扯了扯嘴角，“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