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听到傅黎的嘱托,很有几分哭笑不得。
显然,当一个小家庭即将组成时,那么同为大家庭的成员就会有些疏离,不是亲情上的也不是血缘上的,只是自然而然地有了更亲密的人而已。
这个人多为自己的另一半,可以分享生活和秘密,可以交流工作与烦恼。
傅黎向着祁俊,傅辰一点都不意外,但嘴上却说,“黎黎,你还没结婚呢,怎么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他笑着说,“再说,我能坑我妹夫嘛?”
祁俊听到这翻了白眼,大声说,“你还少坑我了?从小到大,我,陈宇泽,方远时,你哪个没坑过?”
傅辰笑着应承,“那又怎样?你们不都茁壮成长了吗?而且一个个长得又高又壮,一表人才的!”
“你要点脸,我们长成这样是爹妈给的,一表人才是个人努力,这跟你有关系吗?”
祁俊气得不轻,一边扶着方向盘加速,一边冷声怼傅辰。
傅辰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啧,没有我的打击教育,你们可能早就夭折在努力通往成功的路上了。”
祁俊,“......”
他转头对傅黎说,“咱俩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赶紧挂了,听你哥说话,我胃疼。”
傅黎笑着对傅辰说,“哥,我先挂了,帮我稳住爷爷。”
“爷爷现在稳当地和外公聊天呢,让祁俊慢点开,别着急。”
说完,傅辰挂了电话。
他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折返室内,他见南艺和祝琴双说生孩子疼不疼,还有顺产的几率等事。
另一边,小六邢炀在小七邢瑞的陪同下领出了明毓的遗物,其实就是她被抓时穿的衣服而已。
小七看向了他哥,“哥,你没事儿吧?”
小六摇头,“没事,这就是明毓的命,谁让她最早遇到的是明言呢,明言的爱毁了她。”
当邢炀听到张浩均讲解明毓死亡的原因,并且出具了尸检报告时,他的心就凉透了,因为明毓服用药物很长时间了,她是一心求死。
她的未来里从来没有过他邢炀。
这种打击让邢炀分外的清醒,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为了爱人准备赴死,对于他来说既讽刺又可悲。
小七拍了拍邢炀的肩膀,“哥,你要是难受,我陪你去喝酒。”
“喝什么酒?你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太太,”邢炀冷嗤,“你喝得醉醺醺的,出点什么事儿,你担待得起?”
小七点头,“行,我先送你回酒店。”
邢炀点头,“嗯,带回去。太太送明毓很多好看的西服套装,她很多没穿,我收拢好了都烧给她,到那边慢慢穿吧!”
小七觉得气氛有点压抑就没多说,他开车送邢炀回了酒店。
到了自己的房间,邢炀将那袋衣服放在了门口的玄关桌子上,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只烟点燃叼在了嘴里。
他深吸了两口烟,眼圈有点泛红,他是在替明毓不值。
明毓被抓后,他在明毓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录音笔,里面是明毓特意录下的话,又对他说的,又对南艺说的,还有对杜渊说的。
明毓感激了他的爱,但是她已经承受不起男人对她的好了,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的感情已经在明言的身上耗尽了,她的身体已经在聂千商的手上破败了,她承受不起他对她的好了。
一支烟,邢炀很快就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