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怪人,她得马上走。
“你不是魔界的?你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晏鹿见白柔又想跑,一把抓住了白柔的手腕。
白柔甩开,“关你什么事儿?”
晏鹿看着白柔的脸,又忽然笑起来,“哦,我知道了,你不会就是神界的那个小帝姬吧?”
“是又怎么样?”
晏鹿的笑意更深,但白柔总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不怎么样,就是觉得你还挺有意思的。”
“还不都是你们魔尊强行让我出世,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那个王八蛋离醉的错!”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句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就算你是神界来的,也是要被凌迟处死的。”晏鹿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重的话,倒是让人没有感觉到压迫感。
“你想告状就去告,反正我现在也是生不如死。”白柔瞪了晏鹿一眼。
“干嘛那么悲观呢?”晏鹿轻轻地摇着手中的玉骨扇,“你放心,我是不会去告状的,不过我听说你在厨房做事?不如帮我一个小忙。”
“我凭什么要帮你?”
“就凭我现在捏着你的把柄?”晏鹿眨了眨眼睛。
真是个狡猾的男人,前一句还说不会去告状的。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干的,你是仙身,身上又带着伤,魔界的草药治不好你身上的伤,但是我有办法能帮你,只要你帮我。”
白柔眼睛一亮,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在厨房里下毒吧?”
“啧,你的想法很阴暗啊。”晏鹿眯了眯琥珀色的眸子,“放心好了,真的只是一点小忙而已。”
翌日一早。
白柔将门外的柴火捆起来,时不时便朝着不远处的酒窖瞄一眼。
那个奇怪的家伙竟然让她去偷酒,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一坛酒换一颗伤药,公平得很。
公平个屁,要知道这可是离醉的私人酒窖。
在这里的这几日,白柔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关于离醉的喜好。
离醉十分爱饮酒,因此专门命人制造了一个酒窖,里面珍藏的自然不必多说,都是上千年的美酒。
随便拿出一坛来都是有市无价的。
这要是被发现了,估计离醉当场就得拿她这条刚出生没多久的龙去泡酒。
但是……
白柔咬了咬牙,她的伤不能再拖了!
昨夜回去点灯发现伤口已经逐渐溃烂,而魔界与她这个仙身相克,她可不想在齐宿研制出新的毒药之前就死在这里。
权衡利弊,她还是得当一回偷酒贼。
好在晚上后院的人都走了个干净,酒窖虽然有魔兵看守,但白柔意外发现了一个地洞,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让她钻进去。
白柔刚钻过地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循着酒香白柔摸黑来到酒窖的深处。
感觉到周遭的酒香愈发浓烈,白柔从口中吐出小拇指般大小的龙珠,借着微小的光亮探查自己该偷哪一坛酒比较好。
刚瞄准了一个目标,白柔还没走两步就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呃……什么东西?!”
白柔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借着微光看地上绊倒自己的东西是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漆黑的鳞片,在龙珠的照耀下烨烨生辉,绊倒她的东西竟然是一条蛇?
而那蛇身足有她一条大腿粗,白柔没有当场晕过去已经算是她定力好了。
忽然,墙壁两边燃起两团深蓝色的焰火,那条蛇竟然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