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醉不是没看过白柔的身体。
事实上第一次强行将她从蛋壳里剥出来的时候,她就是没穿衣服的。
但是那会儿她的身体刚好用那长而多的银发遮盖住,他完全没看清楚。
可这会儿白柔在荒狼原为了行动方便,早就将银发扎成一条长辫,垂在脸边,所以这次对离醉的视觉冲击力比较大。
离醉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又悄然翻开了手掌。
他不是想看。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白柔没穿衣服,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他绝对不是想看!
离醉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迹象,才放心地打开了水镜。
画面中的白柔已经没入了浴桶中,袅袅热气遮盖着她,只露出纤长白皙的手臂还有小半个上身。
不知是不是因为水温太高的缘故,白柔的小脸被熏得有些红。
白里透红的小脸,额头上的细汗,还有那时不时发出的惬意喘息,让离醉忍不住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心脏也跟着白柔浴水的频率怦怦直跳,离醉的脸跟着烧了起来。
“离醉?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在头顶,离醉心里咯噔一声,急忙关闭了手上的画面,心虚地抬起头来。
高处正悬浮着一辆马车,说话的人正是晏鹿。
马车缓缓降落下来,离醉诧异地看了晏鹿一眼,这家伙几天前就已经出发了,不会现在才到吧?
晏鹿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回看离醉,“你不是说不会来荒狼原的么?怎么也来了?”
离醉生平第一次被自己打脸,虽然是因为在意白柔而来但还是不想丢面子,故作淡然地瞥了一眼晏鹿。
“是沈云妙,她求着本尊来,本尊勉强给她一个面子。”
晏鹿闻言嘴角抽了抽,他怎么不知道一个女奴的面子这么大呢?
再说了,这都多少年了,这自我安慰的替身戏码他老人家竟然还没腻?
晏鹿看破不说破,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荒狼原的位置特殊,无法驾驶魔车,也无法在上空飞行,晏鹿将马车收了回去。
“既然你也来了,那就用你的水镜看看那丫头现在在哪儿,也省得我们漫无目的的找,这荒狼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我们的魔气在这里也会被压制。”
晏鹿说完,离醉的脑海里便浮现了方才旖旎的画面,他杵在原地没动。
晏鹿还以为他是没听到,又说了一遍,“离醉,把水镜打开,看看那丫头的位置。”
离醉眉头微蹙,看样子有几分为难。
“怎么了?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找那个丫头的么?干嘛不说话?”
晏鹿不知道离醉是因为心虚而不敢打开水镜,而且离醉也不想让晏鹿看见白柔赤身**的样子。
但晏鹿逼问得紧,离醉只好说道,“等会儿。”
“为什么要等会儿?这荒狼原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再晚一点那丫头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晏鹿这异常关心白柔的态度让离醉十分不爽。
那是他老婆,他怎么比他还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