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丫头,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白柔嗯了一声,随后还从离醉手里拿过一个油纸包,“我买了绿豆糕,婶婶带回家分给孩子们吃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你留着自己吃哩。”
“不用客气,我买了很多呢,我昨天还捕了不少的鱼,回头也那几条去吧。”
白柔与刘蔓在这寒暄,离醉就站在一旁默默地听,不远处的妇人们倒是冲着他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白丫头,这位是……?”刘蔓看向了离醉,长得是很俊俏,不过要真的如她们所说的那样倒有些让她为白柔担心了。
“哦,他叫小九,是……”白柔蹙了蹙眉,她总不能说他是她从捉妖师上赢来的小妖怪吧。
“我远房的表弟,近日来投奔我的。”
白柔不着痕迹地撒谎道,从容的神色让刘蔓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刘蔓恍然大悟,原来是表亲,怪不得和白丫头一样,都长得这么好看呢,那群长舌妇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真是过分。
“原来是白丫头的阿弟啊。”刘蔓故意将说话的声音放大了,想说给身后那群妇人听听,让她们少在背后嚼白柔的舌根。
好好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姑娘都被她们说成什么了。
白柔察觉到离醉有些待不住,没与刘蔓多聊,只说回头去家里吃饭,便带着离醉回去了。
白柔这一走那群妇人们便又炸开了锅。
“唷,不会吧,这二人竟然是姐弟关系?我咋看不出来呢。”
“是表弟哩,又不是亲姐弟,我小时候还和我表哥订过亲呢……”
“去,你们别胡说了。”刘蔓白了妇人们一眼,“白丫头都说了是姐弟,你们少在那编些故事出来诋毁人。”
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忽然两眼放光:“那既然是姐弟的话,那俺闺女是不是有希望了?那小伙子长得怪好看。”
“得了吧,你闺女今年才十二岁,你急什么哟,倒是我女儿马上就及笄了,也是时候考虑考虑婚事了……”
早上这群妇人们还在热衷地讨论白柔遇人不淑惨遭家暴,说男人中看不中用可不行,这会儿见了离醉的真容便一个劲的想为自己的女儿说媒了。
刘蔓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人还真是没救了。
“刘蔓,你去哪儿啊?你跟白丫头的关系最好,你跟我们说说去呗。”
“是啊是啊,正所谓长姐如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不定白丫头同意这事儿就成了呢……”
刘蔓瞪了一眼妇人们,“你们别痴心妄想了,就你们闺女长得那样,人家能看得上才怪哩,有这功夫不如早点洗衣做饭去。”
刘蔓说完便转身离开,妇人们一听这话自然不乐意了,等她走远便开始叨叨。
“这刘蔓说话咋的这么难听,我们又没惹她,她自己俩儿子反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不是嘛,就好像白丫头能看上他儿子似的,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鬼算盘……”
妇人们又各自说了几句,觉得没意思便准备各回各家,这时一搜格外豪华的大船缓缓驶来,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那是啥船,咋那么好看,你见过没有?”
“没有,像是画出来的一样,实在怪好看哩……”
说话间大船已经停住在岸边,从船上走下身躯凛凛的男子,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天蓝色长袍。
他的唇角始终带着一抹犹如春风般的微笑,一双金色的眼瞳明亮澄澈。
用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妇人们都被他所吸引站在原地甚至忘记了一切,眼睁睁望着男人来至跟前,听他轻声问道:
“诸位姐姐婶婶,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白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