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怎么办？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温姣姣扯了扯女人的衣袖。

女人盯着渡厄，一时间并没有出声。

“往常步侧妃做什么妖皇殿下都可以不过问，但若是伤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你觉得妖皇大人还会不会对你做过的事视若无睹？”

渡厄见女人不说话，便又开口了。

步芊芊看见渡厄这般忽然笑了出来，“渡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狐假虎威了？这可不像你。”

渡厄沉了口气，不答。

步芊芊轻哼一声，转身，“这次就放过你们，若是再被本宫逮到，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温姣姣见步芊芊离开，也急忙跟上了她。

二人走远之后，渡厄转过身来。

“你没事……”

渡厄的话还没说完，晁灵便脱力倒在了地上。

渡厄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她的身躯，他也是刚发现，这个有些泼辣的少女身体竟然这么轻。

渡厄的手触碰到一片湿濡，晁灵喘着粗气，掀开沉重的眼眸。

“没…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救了我，呵……”

渡厄将少女抱起来，大步离开这里。

晁灵的意识逐渐涣散，但她强撑着不想昏迷。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找他们。”

晁灵一只手攥住了渡厄的衣衫，血染红了一片，“别、别回去，我…我不想让小美人……为我担心。”

渡厄的脚步一顿，眼中有些疑惑。

“是我……自己非要跟来的，也是我……自己乱跑才会……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不能在我身上分心了……”

渡厄看着晁灵祈求的目光，心头一软。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般模样。

印象中的晁灵从来都是咋咋呼呼的，嘴上从不饶人，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怀里这个蜷缩成一圈，目光脆弱，身上都是伤却为他人着想的少女忍不住让他联想起了妹妹。

渡情当年也是这样，自身难保之余，却还在想桑弧终于逃出去了，这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渡厄深吸了口气，抱着晁灵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晁灵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已经被抽光了力气和精力，身上的毒刺作痛，她靠在渡厄的怀里昏了过去。

温姣姣跟在步芊芊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她不敢问步芊芊为何会放过晁灵，难道渡厄说的都是真的？

步芊芊回到宫殿，侧身躺在贵妃榻上，伸出纤纤细手任由仆从小心翼翼地涂上伤药。

温姣姣还没走，她看着步芊芊手上的伤，小声道，“好姐姐，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法力还在的话，一定能帮得上姐姐的……”

步芊芊懒懒地抬眼，那锐利的目光让温姣姣一震。

步芊芊看见温姣姣这般胆小，忽然笑了，“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若不是当初那个贱人汲取了你的法力，你今日应当是能帮上忙的。”

温姣姣点了点头，“是、是啊，都怪那个贱人，可是姐姐你真的相信了渡厄的话吗？”

“当然……”步芊芊的眼眸变得幽深，“他的身上还残留了一丝妖皇殿下的气息，肯定是之前见过妖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