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离开后,灵堂又恢复了情景。
白柔看着晏鹿,脸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你干嘛吓唬人家?要是吓成了失心疯可怎么办?”
“谁让他不知礼数,我也是他配跪的?”
晏鹿下意识便回道,但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白了白柔一眼,“怎么,你还心疼上了?”
“心疼?我为什么要心疼一个只见了几面的凡人,只是从未见过你跟凡人计较,生气罢了。”
白柔打了个哈欠,还要在这里继续跪着三四个时辰。
就在这时晏鹿忽然起身,白柔还以为他是要出门去,刚想开口问他去哪儿,便看见他弯腰朝着自己伸出手。
“哎……?”
白柔忽然被晏鹿抱了起来,白柔紧张道,“你干嘛,别人会看见的!”
会看见她忽然凭空漂浮起来,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才好?
“怕什么,他们看不见的。”
晏鹿不管白柔的抗议直接将她抱回了房间去。
白柔这才发现他不知在什么时候便施了个法术变出了一个假白柔继续守着灵堂,让真的白柔去休息。
白柔被放在了铺着柔软毯子的椅子上,白柔怕冷,所以房间里早早就烧了暖炉。
“昨日见你没睡好,先好好睡一觉,外面的事情无须你去操心了。”
晏鹿说着折身去给白柔倒了壶茶,挥手烹热了。
白柔陷进贵妃榻里,脱掉了鞋袜,用柔软的毯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鹿哥哥,我想吃糯米小圆子……”
晏鹿刚想把茶递过去,听到后眯了眯眼,“怎么,我才刚死,你就忍心使唤我?”
白柔讪笑了两声,“你都亲自给自己办葬礼了,再去给我买一份小吃又怎么了,正好也可以换个新身份回来。”
白柔总是有理的。
晏鹿将热茶放在白柔的手心,折身披了一件斗篷,说了一句“等着”便出门去了。
整个钱庄内能够使唤得动晏鹿的也就只有白柔一人。
晏鹿驱车去买,回来的时候白柔早就睡着了。
他将小吃放在炉火旁温着,转身去外面置办剩下的事宜。
分行的那个掌柜被吓病了,一连躺了三个月才好转,不过等到他好转了之后掌柜的位置自然早就由别人顶上了。
自此他倒是没敢再来骚扰白柔,晏鹿以为他经过那一次是死了心。
结果一年后又意外拦截了几封拈酸的情诗,什么“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最过分的还是那句“不得语,暗相思。”,看得晏鹿分分钟想上门刀了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
不过晏鹿并没有这么做,凡人罢了,根本轮不到他出手。
只是让他意外染上了赌后,便再也没有截获到关于他的什么酸诗了。
又是一年春意盎然,晏鹿与白柔在湖边泛舟。
晏鹿称杆钓鱼,无意间说了一句,“对了,你可还曾见过那个掌柜?”
白柔懒洋洋在甲板上晒太阳,听到晏鹿的发问有些茫然。
她撑起身体,看着晏鹿问道,“什么掌柜?哪个掌柜?是前几日谈生意的王掌柜,还是明天要见的刘掌柜?”
晏鹿脸上漾着温柔的笑,“罢了,没什么,你就当我没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