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地消失在了白柔和离醉的视线中。

离醉早就知道老二心思不纯，但没想到他将老三吞掉后选择的不是进攻而是逃匿。

只要老二趁机吞掉自己的魔魂，他便有足够的力量从这里离开。

但是他没有，他竟然逃了。

魔涧很大，但到处都是死寂与黑暗，想要找到老二很困难。

白柔也并没有想去寻找老二的心思，当务之急是先查看离醉的情况。

白柔将离醉扶到了一块石头上，在魔涧内，他们都是魂体，身体变得十分轻盈，不用什么力气就可以漂浮在空中。

白柔还有些不适应这种感觉，她扶着离醉坐下，看着离醉惨白的脸有些气愤。

“小九，你怎么动不动就要和敌人同归于尽，你就那么想死吗？！”

离醉只是痴痴地望着白柔，半晌才开口问道，“阿柔，你肯唤我小九了？”

“怎么了？”白柔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小九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怎么就不能叫了？”

离醉蓦然怔了怔，盯着白柔的眼睛越发的痴了。

【阿柔难道将以前的事情都记起来了？不……她已经转世过一次，不应该有之前的记忆才对。】

“什么应不应该的，你这个笨蛋，我当然都记起来了，我是白柔，你是小九，是我从捉妖师手上用了十几颗珍珠才换来的小九。”

“我们曾经说过要一直在一起，我陪你一起去妖界，我们一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我们差一点就拜堂成了亲，我不记得了，你难道就不会说给我听？”

“你是没张嘴还是心里连想不想，为什么不之前就告诉我这一切？”

离醉被白柔质问得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望着白柔的眼睛，那一蓝一紫的异瞳，他的眼神有些委屈。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还想要我死。”

“而且，你说神界是你的家，你想回家，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所以你就死给我看是吧？！”白柔气得伸出手狠狠戳了一下离醉的脑门，“你怎么敢的啊，离醉！”

离醉被白柔训得半句话都不敢反驳，想伸出手去抱白柔，又怕白柔会像之前那样抗拒自己。

白柔看着离醉这幅样子有些来气，便主动往他的怀里钻。

“小九，我没有不要你，我也没有为了成仙就抛弃你，更没有什么移情别恋，我从始至终爱的人只有你……”

白柔想到这些年离醉受过的苦，便鼻尖一酸。

“小九，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

九千多年的等待，终究化为一句饱含愧意的道歉。

但离醉需要的不是道歉，哪怕他以为的残酷事实都是真的，他也不想要白柔道歉。

他爱白柔，所以愿意把什么都给她，她要不要是她的事，但他就是愿意给。

但是能够从白柔的口中听到这些话，离醉开心得要死，原来他才不是一厢情愿，他的阿柔终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片刻后，白柔听到离醉的哭腔。

“阿柔，你不会是因为看我又快死了，所以才说这些话来安慰我的吧？”

“……安慰你个头，我人都在你怀里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