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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陪同离醉一起去沐浴。

离醉怕弄脏了白柔的白裙子，于是走在前面。

二人一前一后，月光照着二人的影子，离得有些远。

离醉没有开口说话，白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却听到了离醉的心声。

【这件事似乎和晏鹿没有关系？哼，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一定是他在背后捣鬼。】

【阿柔为什么不说话？她会不会觉得我冤枉了晏鹿，她会不会怨我？】

【我也不能说是冤枉了晏鹿，他指定没安什么好心！】

白柔还没来得及对离醉内心的小九九做什么评论，她又听到离醉略带委屈的声音。

【可万一阿柔不这么想怎么办？阿柔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想要狠揍晏鹿一顿，觉得我是……公报私仇？】

【不行，不能让阿柔觉得我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我得说点什么。】

离醉停住脚步，转身回望：“那个，阿柔……”

白柔噗嗤笑了出来。

离醉有些蓦然，他明明已经独自度过了一万年的岁月，但在白柔面前依旧如青葱少年般会露出无措的神色。

他紧张道，“阿柔笑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

嘴上是什么都没说，心里可没少说啊。

白柔有些无奈地看着离醉，“小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你和晏鹿之间我会选择站在他那一边吗？”

“我不会忘记他对我做过什么事，更不会忘记他残害过多少条命，还有他曾伤害过的人，这一笔笔账，都牢牢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

“小九，你是我的夫君，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揣测你的所作所为。”

白柔向前一步，坚定地看着离醉，并且牢牢地握住了他那双有些冰凉的手。

“你做任何事也不需要向我解释，因为我懂你，我也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做任何事，小九，你能明白吗？”

离醉被白柔的这一大串话说得有些懵。

他感觉一股暖流随着白柔轻柔的话语流进了心坎里。

她竟然给予了他这样的信任，然而他却还在心里怀疑她，简直太不应该了。

说时迟那时快，离醉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清脆的声音让白柔都为之一振。

白柔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离醉，“小九，你干什么呢？为什么忽然打自己？”

“……吓到你了吗？”离醉紧张起来，“我只是想把自己打醒，我不该怀疑你的，阿柔，谢谢你如此信任我。”

离醉说着就想去抱白柔，但是身上的血衣还没来得及换掉，看着白柔洁白的袖口染上了血，他有心生愧疚。

他的阿柔，应该漂漂亮亮，洁白如皎月的，不应该被这些尘埃沾染到。

“阿柔，我先去沐浴……”

离醉的嗓音沉沉，“你，你等我。”

离醉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向了浴池的方向，白柔望着他矫健的身姿忽然脸忽然就燥了起来。

等、等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