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一开始时本想上前制止,可看着刘大夫也没有不耐,就由着她说下去了,等着莫紫菀说完后才说道:“让刘大夫见笑了,这孩子着急他爷的伤,昨日里就闹着非要送他爷去医馆找你医治,今日见着你好说话就顺杆子往上爬了。”
刘原还不知道有这出,低头看向莫紫菀道:“为何一定要来找我医治?”
莫紫菀道:“廖爷爷说刘叔叔你接骨的技术最好,爷爷找你接骨,以后恢复的更好。”最后还补充道:“现在见着刘叔叔了才知道叔叔不但医术好,人也很好,我爷爷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刘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娃信任并说人很好,都说小孩的眼睛最是明亮,心生欢喜的保证道:“叔叔一定让你爷爷尽快的好起来。”
刘原也是说到做到,过了两日再来换药的时候就带了几株完整的药材来到莫家。在给莫庭雨换完药后,从背来的医药箱里面逐一拿带来的药材,先拿出一株来说道:“这是你爷爷以后要常用到的一种药,此药名叫三七,有活血化瘀之功效。”
莫紫菀听后道:“刘叔叔你等我一下。”说完就跑向自己的房中,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只笔和一张纸,把纸放在桌前,又翻身坐回到自己的位子,道:“刘叔叔,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后就不会忘了。”
刘原愣住,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会写字?”
莫紫菀应道:“会,我韩叔叔教我的,我三岁时韩叔叔就教我认字读书了,我现在不但会读书,也会写字。”用着小孩的口气,骄傲的说着自己会读书写字。
宋南枝也在旁边补充道:“她就喜欢读书,她韩叔叔教她的,她都记着。”
在宋南枝解释后,刘原也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好,我说慢一点,你慢慢写不着急。”怪说不得能想出用棉花来清洗伤口的法子。
随后刘原慢慢的说着三七的药性,边看着莫紫菀一笔一画的写着,越看心里越是惊讶,这字比自己家十岁的侄儿都还写的好!
等着莫紫菀写完,把手中的药材又拿给莫紫菀教她辨认。把带来的药材部教完后才起身准备回医馆,走时还把药材留了下来,留下药说道:“你先把这几株药记牢,等叔叔下次来再教你另外的药。”
莫紫菀谢道:“谢谢刘叔叔。”并把刘原教她识药的情分记在了心间,等来日,和欠下韩家的情分一样慢慢还。
后刘原在又上门时,仍带了好几种药材,特别是最后一次,带了不下十种药材,至于一次性带十种之多的药材,还是因为刘原在见着莫紫菀把前面所教药材都熟记于心,就想着最后一次多教一些,能在周围山上找到的药材基本都带来了。
药不分贵贱,药性不一样,所治病症也就不一样,之所以有贵重之分,不过是药材罕见了些,不易得而已!
所以在给莫紫菀讲完药材后,又说道:“贵重一些的药材虽卖价高一些,但却不易得。”指着地上拿来的一些常见的药材说道:“这些药材很常见,到处都生长的有,收采也简单,多采一些未必就比贵重的药材卖的少!”
莫紫菀一点就透,随即两眼亮晶晶的应道:“嗯,贵一点的药材不容易找到,但是这些药材随处都有,极少成多,说不定比贵重一些的药材卖的钱更多。”
送走刘原后,莫紫菀就对着宋南枝说道:“奶奶,等我把书抄完了,我们就去山上采草药卖钱。”
宋南枝看向莫紫菀后又看着地上的药草,笑道:“你去干啥,这些我又不是不认识,下半晌我就出去挖。”
这回倒是轮到莫紫菀吃惊了,“奶奶,你认识这些草药啊?”
宋南枝回道:“啥药我不知道,就和刘大夫说的,这些东西到处都有,好找的很。”没想到以往不是被扯来喂猪,就是扯来晒干当柴火的野草居然是药,还能卖钱。从此,本就忙碌的宋南枝又多了一事。
莫庭雨倒下后,家里的重担都压在了宋南枝身上,本就孱弱有病的身子,在地里,屋里连着忙活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倒下了。
这日午时,宋南枝从地里回来就头晕的很,对着莫紫菀说道:“菀菀,奶奶有些头晕,先去歇会,碗筷等奶奶歇会后再起来洗。”
莫紫菀看着宋南枝苍白的脸,心疼的不得了,忙点头应道:“奶奶你快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头就不晕了。”说着就拉着宋南枝的手往里屋走去。
在把宋南枝送到里屋后,莫紫菀就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现在莫庭雨和宋南枝已经放心她烧火煮饭,趁着他们休息,把碗先洗了,以后他们也就能放心让她洗碗了。
只是这喂猪的事,那木桶她却是提不动!随后又一想,也无事,大不了一瓢一瓢的舀过去。
莫紫菀想好后就开始行动,先是在水缸里舀水出来再踩着凳子站在灶台前慢慢的把锅碗洗好,洗好锅碗,再把拌了粗糠的洗碗水一趟趟的舀去猪圈喂猪,直到桶里的水都舀完,才甩了甩累得酸痛的手臂。
按照她奶奶喂猪的过程,只差切猪草了,衡量了下切猪草这事后,莫紫菀准备不逞能,菜刀笨重,不是她能控制好的。做力所能及的事便好,若逞能容易伤着自己,也让大人徒增担忧。
洗完碗后,莫紫菀轻手轻脚的回到莫庭雨和宋南枝休息的屋子,悄悄走到莫庭雨身边说道:“爷爷,我把碗洗了,洗碗的水也舀去喂猪了,一会奶奶要是醒了,你让奶奶不着急,多睡会再起来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