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陈良和站起来就一个巴掌甩在了黄静淑的脸上。
黄静淑捂脸惊恐地看着陈良和,“老爷,我这是怎么招你惹你了?”
顾老大夫皱眉喊道:“要打你们出去打!”
“一会再和你算账!”陈良和说完又转头看向顾老大夫,“顾大夫,他还要多久才醒?”
“大公子头上的伤并不重,但受到的惊吓就难说了,今晚让大公子亲近的人留在这里照顾,不要再让他受到惊吓了。”顾老大夫重新清理了下伤口后说道。
“我再开些药,药服下后会想睡觉,让他睡就是,不用叫醒,只在睡醒的时候让他吃些易消化的吃食,也不用吃太多。”
等到顾老大夫开好药走后,陈良和坐回床边轻轻抚摸着陈子谦苍白的脸颊,“谦儿,爹在,有爹陪着你,不怕了,不怕了啊!”
许是感觉到了陈良和轻触和声音,陈子谦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陈良和见状又继续抚着陈子谦的脸,柔声说道:“以后爹都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听着陈良和的声音,黄静淑心里更是发毛,“老爷,我也是着急才打了谦儿的,弟弟还小,他是当哥哥的,一点都不让着弟弟,以后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来的路上丫鬟也说了陈子谦昏迷,但为什么昏迷她也是不知道的,黄静淑还以为是因为陈子谦额头磕破才叫自己过去的,听了丫鬟说是昏迷,她便觉得昏迷和自己无关,所以一来就假心假意的问陈子谦怎么了。
这会听到是因为惊吓才导致他昏迷的,她又才狡辩起来,
“子健还小,子谦难道就不小了?他还不到五岁,平日里你不但不关心她,把她丢给丫鬟婆子照顾,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你,每天准时给你请安,有什么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给子健送去,你说他还要怎么让着弟弟?”
“你再看看子健,他还小,是什么性子现在也看不出来,可照你这样宠下去,迟早要变成第二个黄齐升。”
“从今日起,子谦和子健都不用你管,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屋子半步。”
“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打子谦了!”黄静淑吓得立即跪在了陈良和脚边求情!
“来人!”
“把夫人送回她的屋子,看好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屋子半步!”
陈良和这次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让人拖走了黄静淑,并不听她多说。
至于哭闹的陈子健也很快被安抚,把平常带他的奶妈婆子丫鬟统统叫来伺候。
莫紫菀不知这一场官司引得陈国公府大地震,她只管着教她的书,转眼间便来到了黄齐升行刑的日子,莫紫菀虽然很想去见识见识的,可是这回不管她怎么撒娇都不管用,不但她被留在了家里,就是宋南枝也留在了家里。
看着莫紫菀瘪嘴不高兴的样子,宋南枝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那有啥好看的,吓人得很,咱们不去看,免得回来睡不着觉。”
“我不怕!”莫紫菀还想再争取一下。
“好,你不怕,奶奶怕好不好?菀菀留在家里陪奶奶好不好?”任她怎么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那好吧!”实在没办法了的莫紫菀也只能留在了家里,装着勉强答应的样子应着宋南枝的话。
行刑后,常年压在莫家心里的石头终于完全地放下,这事可是大好事,莫家当即买了纸钱去莫聪夫妻坟头烧纸告知害他们的人已经伏法。不但如此,还又买了好酒好菜,又把韩书贤一家请到家里来一起吃饭。
“莫叔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踏实的觉了!”
莫庭雨仰头喝下了手中酒杯的酒,“踏实了,以后都踏实了,这下我再也不用再想到给菀菀她爹娘伸冤找公道了。”
“这些年你们辛苦了!”韩书贤叹道!
“这也是没法的事,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咱运气不好,碰到了那样的人!”莫庭雨无奈的说道。
“还好这次的官老爷是个明白人,不像以前的那个官老爷,心里的弯弯绕绕多得很,不然怕也没这么容易就把姓黄的给关押起来砍头了。”
“这官场的弯弯绕绕比咱们整个村子的弯弯绕绕的路都还多。”韩书贤在莫庭雨的话后说道,不过后面他还是承认道:“当官的要是没有点弯弯绕绕心思,他的官位恐怕也坐不稳,要不说咱们村子里的人实在呢!”说他们当官的心里装那么多事?晚上能睡得着么?”
说完了莫聪的事后,两人又说了其他话来。
“自然能睡得着,再说了这弯弯肠子又不是一天形成的,当官越久,心里的想法就越多,就如同一张巨网把人网在其中出不来。”韩书贤喝下了手中的酒,放下了酒杯后说道。
读书时都是立志做一名好官,上对的起皇上,下无愧于百姓,可是当官当久了,这份初心也就随之消散。
不乏有官员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所以才有了那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清水衙门的地方,都能得到十万两雪花银,这钱何来?
贪污受贿,以及征税各种税赋,集万千百姓财富于一身,才有了他们三年的十万雪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