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小春子刻意下,那胡无用挣脱开嘴巴上的束缚,张口便道:
“是你,是你嫉妒贞嫔受宠,是你命奴才泼她水,让她请安迟到,让她得罪皇后,你想让皇后直接处置了她,就像之前那般,你说皇后善妒,定然不会饶过贞嫔的。是你嫉妒贞嫔,是你啊......”
宁妃恼了,上前一脚踹过去,口中愤恨道:
“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将这等刁奴拉下去,杖毙。”
孟古青已经得了自己想知晓的,便吩咐道:“小春子,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宁妃的吩咐吗?拉下去,杖毙。将嘴堵住,别让他乱说话,听着心烦。”
“一大早的,也不让人清净。”
宁妃就知晓孟古青不懂宫务,更不会判断,她也最讨厌攀附主子的奴才了。
她自认她身份高贵,以前可没少指责奴才们干坏事。
只是她命好啊,有个太后姑母啊。
可那又如何,该蠢笨还是蠢笨。
人被杖毙,便是死无对证。
“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皇后娘娘果然是聪慧过人,没有被小人所惑。”
“你回去吧。”
宁妃出了坤宁宫,后面便跟着被打死的胡无用,被小春子等人抬出来了。
担架上,胡无用被一个白布盖着。
宁妃顿住,而小春子故意停在宁妃身侧,与宁妃请安。
“人死了?”
“是,这不是娘娘让杖毙的吗?奴才哪敢忤逆,人已经死透透了,娘娘要不看看?”
“看什么看,还不快抬走,看着晦气。”
“是。”
这时候一阵风飘过,恰恰将盖在胡无用身上的白布掀了起来,看着胡无用惨白着脸色,双目怒睁,这分明就是死不瞑目啊。
宁妃吓得赶紧蒙上眼,双膝有些发软蹲下来。
“还不快,将人拉走。”
小春子身为奴才,对这种恶毒的主子,自然是看不上。
胡无用是为她办事,她不维护,竟然还命人将人仗责,简直可恶。
这般主子也让他们不耻。
自家主子虽然跋扈些,但是坤宁宫的人出去,若是受了欺负,自家主子是不会依的。
宁妃见人被抬走了,揉了揉心口。
宫女彩珠扶着宁妃问:“娘娘,咱们回去吗?”
“不,咱们去乾清宫寻皇上去。”
孟古青待她走后,她也睡不着了,便起来了。
而这么大的动静,慈宁宫那边一早便也知晓了。
“前几日还夸赞她做事好,怎么今日又犯了糊涂了?”
苏麻喇姑劝道:“当时宁妃也在,这事情是宁妃首谋,一时被拿捏了。”
“去让皇后来慈宁宫一趟,让她跪在佛堂忏悔。”
“是。”
苏麻喇姑明白,太后娘娘以惩罚之便,为皇后开罪呢。
苏麻喇姑亲自去坤宁宫,将皇后传入慈宁宫,而苏麻喇姑前脚刚走,后脚吴良辅便到了。
只是晚了一步。
当皇上知晓太后对皇后的惩罚,心头冷哼。
吴良辅道:“皇后仗责奴才的事情,宫皆知,明日百官怕是要弹劾皇后乱杀无辜了。”
“走,随朕去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