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大了,那六个嫌疑人回家被夫人锤了一晚上都没人认罪。你看,老夫后背上还有被锤的痕迹……”
搞半天那六个人里头有你份啊!你都六十好几了吧,还那么有兴致搞毛线啊!行行好吧你!
“到了第二天,大家才在麦田深处找到了那老公牛的尸体。老鼠太多了,麦田里也有许许多多的老鼠,糟蹋麦田到不成样子不说,连牛都给咬死了,找到的时候被啃剩骨头。原来那碎花小内裤啊,在老公牛撞塌屋子的时候,无意间挂在了牛角上,找到了牛尸体也就找到了小内裤咯。”
“好嘞!水落石出,这案子结了!待会再让刘寡妇案件重演一遍,哥把过程记录一下就可以回去了,真是轻松愉快啊!”眉千笑拍了拍桌子,高兴道。
“案子结了?什么案子?”村长一脸懵逼。
“刘寡妇小内裤失窃案啊!”
“官大人,咱们村上报的是鼠患,不是内裤失窃案啊!”村长用好似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动情地看着眉千笑,怜悯得连眼眶都湿润了。
对哦,妈蛋,被这案情给绕进去了。哥是来办鼠患的,不是来办刘寡妇的!
眉千笑用了抓了抓脑袋,把绑好的马尾都弄乱了,看着手中的卷宗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尼玛这案情如此错综复杂,叫哥如何下笔!出来办一次案他才知道平时姜譲他们拿起卷宗下笔如神,原来是一件那么厉害的事情!算了,哥真不知道怎么写这办案的开头,晚些带两串糖葫芦回去哄听风帮他写吧。那听风肯定出自名门世家,文笔肯定不差,而且要找准倚雪去洗澡的时机,不然被倚雪见了肯定要哥自己写。
回到鼠患的问题上。
眉千笑考虑用毒鼠药,但是这鼠患太过猖獗,要放毒得大范围放,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把本地村民或者养的牲畜给放倒。而且还有麦田,在麦田上撒毒就和大范围投毒一个定义,到时不知道是放倒的老鼠多还是老百姓多。
这毒要怎么放,还需要他花点时间参详参详。
“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找帮手过来,想办法除鼠患。最迟后天,一定过来除鼠患。”
眉千笑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掉村长,出了村长家骑着马跑远,找了个角落又下了马。
他在地上用小树枝画了画,眼神渐渐变得阴沉下来。正准备擦掉画过的痕迹,想了想,又住手了,上马往村子西面的山岭骑马而去。
过了不久,那两个便衣男子来到,蹲下来看他刻画的东西。
“他什么意思?一来一回的,耍我们?”
“不急,先看看他画的是什么。”
“这……好像是附近的地形图。”
“先记下这事,赶紧追。接下来我们无法预判他要去哪了!”
两个便衣男子将眉千笑画的地形图记入脑中,连忙追着地上的马蹄印飞快跑去。
他们沿着马蹄印追了半天,最终在西南方向的山脚下找到了眉千笑的马。两人的跟踪技术非常高超,对视一眼,默契地绕过上山的主道,在山林中穿梭,不时探视主道上留下的足迹。
“这足迹数量不大对……”
“附近村民常上山砍柴和打些野味,有其他脚印很正常。注意有没有往其他地方走的足迹,或许他偏离主道走了去……”
两人简单讨论着,忽然听见山上传来高声大喊“救命啊!!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