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安静的刘茹都忍不住问道“不是你的两个哥哥陪你来的,还有谁啊。”
然后三人就看见一朵红霞在沈嘉虞的脸庞上升起“我的未婚夫。”
她简单地说了下在京城招亲的事情,沈思思和沈念念特别有默契的一人在她的一边胳膊上轻轻拍了下“可以啊,小鱼,比你的两个姐姐都先一步找到心上人。”
“那他到底是代表皇帝那一方来的,还是因为你来的啊,有你们在,我爹应该能洗清冤屈的吧。”
沈思思和沈念念是天生的乐天派,她们两个人觉得没有越不过的坎儿,就算被关进牢里也是暂时的,她们的父亲为人耿直,做官清廉,在郴州这些年,口碑特别好,百姓们都很敬重。
“矿产丢失是父亲去清点的时候发现的,第一时间就派了府兵和衙役们去寻找,也没压下此事,命人给知州去了消息,然后就有守备军封锁了大门,把我们的府邸搜了个遍,没搜出东西来就把我们关起来了。”
刘茹就是郴州本地人,在沈兴军还是个毛头小子刚来上任的时候偶然一个机会认识的,她家里世代打铁,经营着铁铺,是整个郴州最有名气也是最有话语权的。
“意思就是那些守备军初步怀疑二叔是为了给老丈人家谋福利才会私藏偷运,就连二婶的娘家铁铺也没逃脱过检查是吗?”
沈嘉虞想尽量问清楚当日的情形,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看来就是不同的角度,二叔那边有三殿下她很放心,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
刘茹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在郴州经营铁铺的都是在知州那里登记在册的,矿石的购买也要经过官文的批署,铺子里的每一笔进账和出账都记在账本上。”
“左邻右舍也没见铁铺购进过大批的矿产,守备军也就放过了我爹娘。”
沈嘉虞现在有些后怕,她在京城的时候只以为是针对二叔的,亲身了解以后,很可能就连二婶的娘家也会被牵连,若是被勒令关闭铺子,这么大的一滩生意又会落在谁的头上。
受益者恐怕就是幕后主使之人,而二叔也会背上贪污的罪名,好在那人也未这么安排。
“我记得,爹爹那日未陪我们用晚膳,往日爹爹都是先在府里用过膳,再到府衙去清点数目,然后返回家中睡觉的。”
“姐,我应该没记错吧。”
沈念念突然说道。
“爹爹那日差衙役回来传信,说是又新进了一批矿石,今年挖出来的品质还不错,府衙里的官僚们请他喝酒庆祝,这种日子他这个做知府的不能缺席,让我们不必等他。”
“会不会这就是有预谋的,怎么偏偏这日爹爹不在就出了事呢?”
沈思思脑子转得也很快,她们一下子被投入了大牢,刚开始都是有些慌乱的,也就没想起这些细节,生怕皇帝雷霆大怒,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就连守备军询问的时候也没如实说。
“唔,那就得着重调查和二叔一起喝酒的人,可以作为突破口。”
沈嘉虞有所收获,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狱卒敲了敲牢门道“谨王殿下请您过去。”
“我一会儿差人送些被子来吧,牢里阴湿寒冷,怕你们受不住。”
人带不走,照拂一二是可以的。
沈嘉虞和燕绥之汇合的时候,竟然看到二叔从牢里出来了,跟在他的身后“殿下是要做什么?不会给我二叔上刑吧。”
她当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想什么呢。”
燕绥之曲起食指用指关节在她的小脑瓜上扣了一下,沈兴军也含笑道“你可别冤枉了殿下,他可是个大好人。”
沈嘉虞不明白短短的时间内三殿下怎么就给二叔留下了好人的印象,只能归结于他人格魅力太大。
往上走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正在到处乱转的董仲远,瞬间瞪大了眼睛,指着沈兴军失声问道“王爷怎么把犯人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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