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的声音响在沈嘉虞的耳畔,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她在正面看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可爱小虎口中叼着一条胖乎乎的同样五彩斑斓的小鱼,那是燕绥之和她的象征。
一个取自生肖,一个取自名字,可图上无论哪一个,都曾是沈嘉虞给燕绥之的礼物,小壶是一幅画,小鱼是一条手帕。
送手帕的时候她已开始明了自己的心意。
送画地时候她已最终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很漂亮是不是,我打开你送的那幅画的时候,久久不能言,只觉得从前没能收到的礼物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它弥补了三年的空缺,就像是你仍然义无反顾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燕绥之是沈嘉虞的信徒,可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始终都是沈嘉虞坚定地走向他。
他何德何能,唯有一腔热血想要把宝藏占为己有。
“你看,我这只猛虎最终衔住了你这条小鱼。”
而老虎的半个身子浸泡在湛蓝的河水之中,他叼住了最爱的小鱼,却也要给她留出栖息之地,甘愿抛下自己的森林,与她一同待在她的家中。
沈嘉虞向后一仰,若即若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檀木气息紧紧环绕着她,她嘴唇蠕动,念出背面的那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我怎能不高兴呢?”
燕绥之抱紧了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轻补充道。
于是,沈嘉虞便也投桃报李,将锁重新摘下来,给她看自己的:“我画功不好,不想留在这上面,就写下了我们的名字,我回想起这十几年的点点滴滴,大半时光都和你在一起。”
“虽然记忆还未能完全的恢复,却记得初见你时,就觉得这个小哥哥很不一样,你躲在光影里,我只想把你拉出来,乍见之欢,久看不厌。”
“燕禹哥哥,我们再次相遇。”
【也注定会再次相爱。】
燕绥之闭了闭眼,他很想吻怀中的小姑娘,小姑娘仰脸对他说出这八个字,无异于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要他的心晃动起来,化成一滩柔水。
在茂密的树叶的遮挡下,燕绥之在沈嘉虞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喂,你们俩好了没有,燕绥之,我警告你啊,挂好了就赶紧下来,我们还要挂呢。”
虞开宇和沈思思原本相等他们俩挂完再挂的,结果两人迟迟不下来,虞开宇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燕绥之这个衣冠禽兽把持不住要对他小表妹下手了,这还能忍。
又顾忌着是在人来人往的外面,话不能说得太直白。
沈嘉虞重新将锁挂在树枝上,“咔哒”一声,锁好了,燕绥之带着她下去,撩了撩眼皮,懒洋洋地对虞开宇道:“急什么。”
虞开宇见不得他如此得意,举了举和沈思思牵着的手:“别以为你可以霸占小鱼儿,只有你有爱情,我们也有好不好,幸亏大家都是熟人,要不然你在上面不下来,不得被人骂死。”
沈思思见他这幅耀武扬威还要攀比的样子觉得丢脸,问道:“人家谨王殿下会飞,你可不能被比下去呀,我俩怎么把锁挂上去,总不会用梯子吧。”
虞开宇嘚瑟一笑:“怎么可能,我们俩肯定比他们拉风很多,噔噔蹬。”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来,他捣鼓的好多东西都小巧实用,会随身携带几个,今日也是巧了,正好带了一个小型的发射器,给沈思思演示。
“我们把锁挂在前端,我一按后端,足够的力道就会把锁射出去,找好位置,拿捏准力度,一下子就行,看我的。”
沈念念踱步到沈嘉虞的身边,不是很信任:“他行吗?”
沈嘉虞倒是信心满满:“二表哥在做这些上很有天赋,也很能拿得出手,区区挂个锁,没问……”
“咚。”
锁在半空中划出一条优美地弧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