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玄君连忙摆手摇头道,“不行不行不行,我可是有师父的人。”
张邋遢连忙说道,“只过艺不过门,有何不可?再说自古《论语十则》讲到'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教会了你逃跑的本事,这哪还算不上的?”
曾玄君犹豫了半天,想想这老头说得也有道理,毕竟他教了自己那么重要的逃跑本事。再加上这老头年龄也大,估计也活不过多少时日了,也当宽他的心吧。但又不想背叛念虚子师父,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您能只算我半个师父吗?毕竟我还有念虚子师父,我可不能……”
张邋遢打断他笑道,“好!半个也成。你总可以叫我一声师父了吧?”
曾玄君立刻跪下,半低头,双手作揖应道,“师父……”
“好!哈哈哈……好!”
不等狱卒来开门,只见张邋遢突然运气至双手,直接提气向前推掌。面前两根凸起的铁栏杆直接被他双掌震断,从上至下齐生生的两根铁杆直接完整震段,露出数十尺宽度。张邋遢也不客气,径自走了出去。
狱卒闻声加快脚步赶了过来,张邋遢狂笑道,“哈哈哈哈……好徒儿,咱们就后悔无期啦!”一阵飓风卷起,这是强大真气激发起周围的灰尘导致的大风,直吹得牢房之间的过道睁不开眼。
空中只留下一段真气提炼出的一段话回荡着……“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狱卒刚好赶到牢门前,张邋遢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空中这飘散的声音。其中一人道,“好强的内力……话说这关的是谁呀?牢门怎么破了?只剩这个小子在里面了。”
曾玄君看着这眼前的一切,也彻底傻眼了,不想这张邋遢还是个隐士高人。照这样一看,他还真是自愿困在这的,只要他想走,就真的可以随时走……
另一个狱卒的话把曾玄君又拉回现实,“我去查一查,总能查出此人是谁。”
“不用了兄弟,反正都是要放的,查出来也没意义了。”
“可是这铁门……?”
那狱卒猥琐道,“往上一报不就完了,嘿嘿,你懂的……”
另一人附和道,“对对,到时咱兄弟也可改善改善,吃个花酒什么的。”
转念一看,还有个人在监狱。其中一狱卒厉声道,“喂小子,咱们皇上大发慈悲,颁布大赦,你也赶紧走吧。”
曾玄君也不敢作答,赶紧从监牢里走出。随着狱卒的指引,三拐五拐,终于走出了西昭狱。
一千多个日夜,总算走出了这里,见到了久违的天空。此时的曾玄君,头发又长又乱,胡子也已一大把掉在脸上,身上衣物更是破旧,身上下一股恶臭味。但这对曾玄君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又重见天日了!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刻回蜀中四川,赶紧给师父念虚子报个平安。于是他赶紧出城往西南方向前进。
这样臭烘烘脏兮兮的身子一路上定是会被嫌弃,自己虽不是不富大贵之人但也算个体面小伙。就算身上没钱,至少也要弄得干干净净才行呗。离城不远,便来到一处缓河,曾玄君三下五除二脱下衣裤直接钻进河里。
现正值六月下旬,酷暑难耐,下河不但把身上污垢洗除干净,也让自己凉快不少。虽未剃胡须修剪头发,但从头洗到脚也让自己形象大好。衣服虽破旧,河里洗完周边拾取了一些柴火点上烘烤衣服。河里也抓了一些鱼烤着充饥,不敢杀鱼可以直接烤上,虽然残忍一些,但也能避免一些鱼腥。
洗好澡,烘烤好衣服,填饱了肚子便可继续出发了。于是曾玄君把火灭掉,避免引发火势,正准备继续前行。突然一女子声音响起。
“前方可是曾玄君?”
哟,在这陌生的地方还能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实在是惊奇,还是个女的。他赶紧抬头看向声音出处。
只见远处有四人朝这边极速赶来,两男两女。四人上下都身着白衣,为首的女子左手持剑柄,后三人则是把剑背在身后。呵呵,峨眉派。同为蜀中门派,曾玄君可一眼就认出了蜀中翘首。
为首的女子明显年轻得多,从持剑姿势看出她至少在峨眉属中流地位。见她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地位如此高可见不是后台硬就是有些真本事在手上。这弯眉配上目若悬珠的眼睛,显得对自身十分自信。高挑的鼻子,宛如樱桃的小口这就是活脱脱的美人儿。可惜这不笑起来,却是个冰冷美人儿。
曾玄君回过神来,四人已来到他身边。
“不知几位峨眉派的大侠找我有何贵干?”
为首女子突然拔剑指向曾玄君,后面三人也立刻从后背拔出宝剑剑指曾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