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媛莞尔:“如此还要多谢皇后娘娘了。”
顺嫔嘴角微微一扬,低声道:“茗清这里你有什么打算?”
陆媛垂下眼睑,道:“媛媛还是不愿相信。”
顺嫔看着她,道:“妹妹不相信,那就试她一试,若是露出了马脚,妹妹可要当机立断,不要感情用事,养虎为患才好。”
陆媛问道:“如何试探呢?姐姐可是有了主意?”
顺嫔微微一笑,道:“主意是有了,妹妹和我一道唱一出戏吧。”
二人又低语一番,商议好了如何如何,然后又下了两盘棋,说了一会子话,直到快用晚膳时顺嫔方才走了。
茗清进来收拾棋盘,笑着说:“今儿皇上下了旨不让顺嫔娘娘四处走动,顺嫔娘娘为何一点都不恼,跟没事人似的?”
陆媛淡淡一笑,道:“顺嫔姐姐入宫多年,经历的多了,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了。我与姐姐约好了明天去她那里研究琴谱,你明天早上提醒着我。”
茗清点头答应,又道:“如今顺嫔娘娘被指不祥,主子也该避开点才是,免得外面人说闲话。”
陆媛眼神一凛,带些冷淡道:“祥或不祥,都是别人说的,信与不信却是我自己的事,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我独操持清醒就是了。”
茗清听她语气不佳,便讪讪而去。
陆媛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次日,陆媛带着茗清来到沁芳斋,两人看了一会子琴谱,喝了一盏茶,茗清和映琴在跟前伺候着。
忽然,顺嫔满脸神秘地对陆媛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亲自进入内室,取了一件东西过来。
陆媛看时,见是一张黄色的油纸,上面用朱砂做颜料,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
陆媛好生奇怪道:“姐姐,这是什么?”
茗清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一脸的困惑。
顺嫔并不避开茗清,低声道:“这叫七煞符,很是灵验。皇后不是污蔑我不祥吗,那我就让她尝尝我的厉害,只要在这符上写上皇后的名字,贴在床头东侧,每日起床和睡前各念上三遍咒语,连续七天,便可诅咒皇后难产血崩,她的孩子就别想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地生下来。”
陆媛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顺嫔的嘴,小声道:“姐姐,这可使不得,若是被发现了便是死罪难逃。”
顺嫔不以为然道:“妹妹也太胆小了,此事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不会走漏风声的,皇后年龄较大,难产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不会有人怀疑。”
陆媛满脸担心道:“姐姐还是快快收手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顺嫔略有不快,冷冷道:“妹妹是怕受我连累吧,你放心,假若事情败露,我定不会说出半个对你不利的字。”
陆媛急道:“姐姐你错怪我了,我是担心姐姐的安危,这件事情风险极大,是万万做不得的。”
顺嫔不屑道:“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劝我了。我今日乏了,妹妹请回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内室不再出来。
陆媛只好起身离开,茗清在一旁道:“既然顺嫔娘娘不领情,主子就不要再劝了,只要牵扯不到咱们就好了。”
陆媛看她一眼,道:“今日之事万不可对第三人提起。”
茗清笑道:“奴婢自然知道,不用主子嘱咐。”
陆媛笑而不语,只在心里暗暗想道:但愿如你保证的这样,我也便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