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媛娇笑着从予临怀里挣脱出来,自顾斟酒自饮,予临伸手想去揽她,陆媛将他的手轻轻一推,笑道:“皇上好没正经,咱们好好地坐着喝酒如何?”
予临朗声笑道:“好!好!你嫌朕没正经,那朕就正正经经和你喝几杯。”
陆媛调皮道:“咱们拇战可好?”
予临心情大好,玩兴大发,二人一边拇战,一边对饮,不多时,满满一壶梨花醉便滴酒不剩了。
予临摇晃着站起来,自觉有些醉了,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朕确实有些醉了。”说完,眼睛盯着陆媛,眼神越发暧昧迷离起来。
忽的,他打横将她抱起,陆媛一声惊呼,双手连忙缠上他的脖子,发间和裙上的梨花花瓣散落满地。他低头轻吻她裸露的锁骨和脖颈,胡渣刺地她脸上发痒。他抱着她径直走进殿内,唬的婢女侍从们忙不迭地跪地叩拜,他一概不理会,一直走进寝殿,将她轻轻放在罗床上。
陆媛羞赧地闭上眼睛,双颊绯红,眉目间波澜流转,罗衫被解开了大半,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手臂上拢着碧绿的翡翠手钏,更显得肌肤润白似雪,予临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上去。
殿里春光旖旎,除了低低的呻吟和喘息声外,寂静无声。浅金的阳光透过蝉翼般轻盈的银红窗纱丝丝缕缕地照进屋里,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留下斑斑碎影,窗外花瓣静放,飞落无声,和煦的春风将清甜的梨花香气一阵阵地送进殿里,令人陶醉。
一番温存过后,陆媛依偎在予临怀里,温柔地手抚上予临的右臂,不由得眼眶微润,予临亦翻手轻轻抱住她,低头吻着她的脸颊,柔情道:“不要哭,朕最不忍心看你流眼泪。”
陆媛眼中的泪盈盈于睫,将落未落,慢慢道:“媛媛之前任性冲撞,经过这些时日的反省,媛媛知道实在是自己错了,错在不信任自己的枕边人。”
予临神色动容,抚着她的乌黑的鬓发道:“你有时候倔强起来,真的是让真又恨又爱,朕虽为君主,但也有很多的无奈之处,你要理解朕体谅朕。如今你已醒悟,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几日后的百花节酒宴上,陆媛已经盛装在座,把酒言欢了。予临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她,温柔缱绻,她亦每每报以明媚的微笑。
坐在左边的良嫔侧过身来,脸上带着亲热的笑意,道:“妹妹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倒叫大家好生担心呢。如今妹妹和皇上冰释前嫌,姐姐我也心安了。”
陆媛从容笑道:“姐姐言重了,嫔妾与皇上何曾有过嫌隙。不过是皇上怜悯嫔妾产后虚弱,因此才将小公主暂时寄于坤仪宫中托皇后娘娘代为抚养,好让嫔妾好生保养身子而已。”
良嫔讪讪地笑了一笑,端起酒杯来喝酒掩饰。
予临远远地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大声说道:“嘉宁公主不日就要出降,皇后未免太操劳了些,如今颖嫔的身子大好了,也该将小公主接回宫中亲自抚养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皇后先是一怔,瞬间恢复了神态自若,眉目端庄,笑容可掬地说:“皇上说的很是。颖嫔的身子已经好了,是该将小公主接回去了,孩子还是跟着亲娘好。”
陆媛起身离开座位,缓缓走到皇后面前,屈膝行礼,恭敬道:“承蒙皇后娘娘多日来对小公主的抚育,嫔妾感激不尽。”
皇后忙示意身后的毓秋将陆媛扶起,笑着道:“本宫是皇后,后宫中的孩子都是本宫的孩子,抚养是应该的,颖嫔太过客气了。”予临听如此说,赞许地望了皇后一眼。
宴罢,陆媛便亲自去坤仪宫将小公主连同乳娘秋娘一同接回了静翕宫。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一夜,不知又会有多少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