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媛藐视她一眼,冷冷道:“贞妃马上就要临盆,绝对不能挪动,若是一尸两命,你担得起吗?”
安翎月一怔,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愣在了原地。
陆媛急切地对李忠道:“李公公,劳烦你快去请太医和产婆来,贞妃娘娘动了胎气,怕是要提前生产了。”
李忠见情势有变,已顾不得自己来的目的了,忙不迭地跑去请太医找产婆。
陆媛和顺嫔连同婢女秋霜、拂冬将贞妃扶扶入了寑殿,将她安置在床上。
此时,贞妃已经疼痛难忍,脸都扭曲了,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陆媛一边安抚贞妃,一边吩咐秋霜和拂冬:“快去端几盆热水来,多拿几条帕子。”秋霜和拂冬并几个小丫头慌乱地跑出去找东西。
正在忙乱时,太医和产婆及时赶到了,陆媛她们禁不住松了一口气。
此刻,漪兰殿内内外外灯火通明,几个太医交头接耳商量对策,产婆们进进出出,端出一盆盆血水。
江榕满头大汗出来,深吸一口气道:“贞妃娘娘受惊早产,此刻孩子的头一直不出来,情况很危险。”
陆媛眉心微锁,转身对秋霜道:“快去禀告皇上!”又对江榕道:“江太医,请你务必保贞妃娘娘母子平安。”
江榕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颔首道:“微臣一定尽力!”说完转身进了寑殿。
予临听到信匆忙赶来了,后面跟着良嫔、卫答应等人,皇后有脚伤,自然来不了。
听陆媛说了一遍贞妃现在的情况,予临一言未发,神情焦躁地坐到一张圈椅上。
江榕再次从寝殿走出来,见予临在场,忙跪拜道:“娘娘出血不止有血崩之势,孩子的头一直出不来,微臣以固冲汤给娘娘服下也不见效,情况很凶险。”
予临的手掌紧紧抓着蟠龙含珠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大声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保贞妃母子平安!”
江榕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只得道:“微臣自然竭尽所能,只是贞妃娘娘产前受惊动气,情绪不稳,体内一股怨气,不能集中精力生产,所以…”
予临喝断他道:“朕不管,你是太医,这些是你应该解决的事情,朕只要看到贞妃母子平安。”
江榕暗暗叹一口气,只好重新进入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