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太深,鲜血一直往外流。
“谁去打些水过来?”
“我去!”沈二狗捡起不远处一个罐子,撒腿就朝着山上跑去。
众人当中他受伤最轻,所以自告奋勇,第一个冲出去。
胡冬生也捡起一个盆子,跟着他一起过去。
沈新月从怀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对着伤口撒下去。
可因为血流的太快,药粉下去很快就被冲散了。
沈新月扯下衣摆上一块布条,快速将他的胳膊用力扎紧,然后又将瓷瓶里面的所有药粉都撒了下去。
终于,流出来的血渐渐止住了。
“止血了,真的止血了!”沈老七的媳妇激动的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眼泪却更加拼命的往外流。
“老七,你感觉怎么样?”
“七婶,七叔失血太多,身体很虚弱,会出现脸色苍白手脚冰冷的症状,幸好之前我在镇上买了一些补气血的药,只是没有多少,你先给他服下吧。”
沈新月帮他包扎好,假装探入怀里,快速取了两瓶补血口服液。
沈老七的媳妇郑重的接过去,当看到上面的封口时,不禁为难的说:“新月,这,这个要怎么打开?”
沈新月将塑料吸管帮她插进去:“只需要用嘴吸就可以了。”
她刚说完,不远处的张大嘴哭泣的声音一下高了八个音,尖锐的声音惊的林子里顿时响起一阵飞鸟的扑腾声。
“满囤啊,你这回是真的死定了,你死了我和儿子也不活了,我这就过去陪你!”
“满囤媳妇,你快别哭了,快让新月丫头给瞧瞧,就是腿受了伤,老七都救过来了,止了血兴许就没事了。”
张大嘴却只咧着嘴干嚎:“药都被别人用了,我们家满囤不是等死是干啥?天可怜见,元宝小小年纪就要没爹了……”
沈新月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说:“你要是再不让开,可能就真成寡妇了。”
张大嘴抹了把糊在脸上的鼻涕眼泪,仰起头:“你还有药?真的能治好你叔?”
“能不能治好不知道,还有其他人需要包扎,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沈新月说着转身就要走,被张大嘴一把拦住。
“你这孩子问两句都不行了,好好好,我不说了,快给你叔看看。”
沈新月蹲下身子,赵满囤腿上的伤虽然没有沈老七的严重,但也不轻。
外翻的皮肉已经能看见里面的骨头。
沈新月不会缝合之术,只能尽最大努力帮他止血,然后包扎起来。
“伤口太深了,我叔可能会有发热的情况,多留意一些,如果发热记得告诉我。”
“这就完啦?”看见沈新月起身,张大嘴立马追着起来。
“我看你给沈老七还喝了东西,你叔咋没有?不是说补气血吗?你叔都流这么多血了,你有多少赶紧多给他喝点。”
沈新月皱了下眉:“我叔的伤没有七叔严重,况且我只有那两瓶,再没有多余的了。”
“到底是一家子……”张大嘴刚嘟哝一句,地上的赵满囤呻/吟出声,她赶紧又蹲下身子去照顾他。
“大姐,季月不见了!”就在沈新月准备给另外一位村民包扎时,沈三月白着一张脸跑过来。
沈新月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