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福安大嫂和兰花姐都怀孕了,大娘最近在忙着给孩子做衣服……胡大伯家的冬生哥留下一封信说要去京都闯荡,祁云舒中举了,听说他是咱们镇上最年轻的举人老爷,不过我看他也没什么变化,还那样。”
听着沈三月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沈新月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这或许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即便离家再久,姐妹也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姓石的那个石源清,他们一家搬走了,他虽然没考中,但却和知府大人家的小姐订了亲,大姐你是不知道,当时他们母子俩那神气的模样,好像咱们大伙都高攀不上了似的。”
看出沈新月脸上的疲惫,沈老太打断“你大姐好不容易回来,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让她先休息一会吧。”
等到沈新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些暗了。
她推门出去,几个小的看见她出来,全都高兴的迎过来。
“大姐,我可想你了。”几个月没见,小妹沈季月竟长高了差不多半个头。
王良也快到她肩膀的位置了。
沈新月先询问了几人的功课,当得知他们每门课程都考的非常优秀,沈新月将几个孩子都夸赞了一遍。
这时沈老太过来,叫几人一起去吃饭。
晚饭很丰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与沈家和乐的氛围不同,远在京都的诚伯侯府,今天整个府里的氛围十分压抑。
“我问你,靖国公府四房的杨四小姐坠马身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赵毓矢口否认:“父亲,我这段时间连府门都不曾出去,又怎么会去杀害杨四小姐。”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虽然是庶出,可她是四房唯一的小姐,比你的出身不知道高贵多少,你娘那个贱妇不过是青楼出身,靠了些手段才生下你这个贱种。”
赵毓跪坐在地上,虽然面上看不出喜怒,但微微泛白的指节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愤怒。
“若不是宴儿没的早,你当真以为我会瞧得上你这个废物?”
国公府虽然只剩个空壳子,可四房的杨荣显却因为治理河道有功入了皇上的眼,听说下一届恩科还要让他做主考官。
他为了攀上这门亲事,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结果现在人一没,全泡汤了。
赵宽越想越气,一脚将地上的人踹翻,转头又去拿鞭子。
如同雨滴一般,数不清的鞭子落在赵毓的身上,可他却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哼一声。
看着他绽开的皮肉和越来越苍白的脸,一旁的管家不但没有帮忙求情,反而还添油加醋的告起状来。
“老爷您有所不知,二少爷打从回来,就从来没去夫人的房里请安,当初大少爷在的时候,谁不说一句最是纯良孝顺。”
赵宽听见这话,怒不可遏,手上的鞭子抽打的越发用力。
显然是想要把他往死里打。
“别打了。”
一直垂着头的赵毓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