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接过去看了一眼,惊讶地开口:“最高等级的焦虑?真的没影响日常生活吗?”
她看南宫隽也不像是那种,会随手乱填的人。
“不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静静地开口。
医生侧头看了下旁边的仪器,啧了一声。
“血氧饱和度还没上来,心率也不算平稳,现在还处于焦虑的状态。”
“等会就好了。”南宫隽依然言简意赅。
苏冬凝有点怀疑他刚才是故意演的了,不然在医生面前,怎么可能会这么情绪稳定?
“我再去拿药,你等下。”
医生冲他微微点头,起身出门,走的时候无声地冲苏冬凝使了个眼色。
苏冬凝立马了然地准备跟上,衣角却被拉住了。
南宫隽甚至都没往她的方向看,就这么预判了她的预判。
忍着想要翻脸的冲动,苏冬凝十分好脾气地开口:“你就在这里等一小会儿,我马上回来,听话。”
“十五分钟。”
他直接就下了个死命令。
看着好像病的多严重似的,嘴上说话还是这样,根本不给别人拒绝的余地。
苏冬凝在心中暗骂一声,嘴上还是笑眯眯的:“好的。”
医生在门外等着,很诚恳地开口:“房间里那个是您的丈夫吗?”
从法律意义上来讲,确实是。
于是苏冬凝没反驳,点了点头。
“你们分开过很长一段时间?”医生继续问道。
苏冬凝有些惊讶了:“是的。”
“他是最高等级的分离焦虑,而且看样子情况很严重,躯体化症状明显。”
医生开口解释,“在病发的时候,会呈现出极度的依赖和占有欲,这都是受神经影响,但主要也是内心想法的投射。”
医生尽可能用了通俗的语言解释。
苏冬凝能听懂,但是不理解。
不仅不理解,而且大受震撼。
她下意识地追问:“所以他这个分离焦虑,跟我有关系吗?”
“如果他之前没有同样的经历,或者病症的话,那么大概率您就是诱因。”
医生客气地回答,“不过是诱因也好解决,您可以当他的情绪锚点,应该对治疗大有裨益。”
苏冬凝还是没搞明白:“有药可以控制吗?”
医生点头:“有的,各类镇定的药物都可以用,但是远不及积极地治疗。
而且他这种程度,药物应该需要量比较大。”
“但是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用药。”
苏冬凝不无震惊,“而且大部分时候,他的情绪都很稳定,今天我是第一次见。”
医生也皱紧了眉头:“这样吗?会不会是你忽视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苏冬凝询问,“我怎么才能避免这种情况?”
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您就再观察一下吧,也有可能他有另外的情绪锚点,但是您没发现。”
医生很负责地开口,“还有就是,有些特定的词是不能提的。”
“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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