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关上门,倒头就睡,醉酒被叫醒,头疼的要命。
还好三娘昨天把两个孩子交给了客栈掌柜照顾,不用她照看,还特意留下护身符,不然,她们可不敢出来。
车外的几人面面相觑,这人现在有了,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又是一个问题。
在场之中南山翁年纪最大,因此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他的身上,毕竟年纪大,见的也就多。
南山翁抚摸着胡须,先把众人带到皇甫狐狸的住所。
一见众人回来,皇甫狐狸有些疑惑,感激,还有点歉意和怪罪。
“你们怎么回来了。”
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轰隆的雷鸣在不远处响起,风开始吹起。
南山翁道:“大家都是狐,你有困难,我见到了,怎么不帮上一把,皇甫兄别说了,快进去。这天劫马上就要到了。”
又转身严肃的对着殷士兰两人道:“要度过天劫,需要你们坚定信心,用肉身抵挡。天劫之下,会受到多重的伤,我也不清楚,你们现在要是想离开,我不会阻拦。”
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不能为了皇甫狐狸一家把自己的姓名搭进去。
殷士兰上前一步,坚定的表示不会退缩的决心。
宁采臣也紧跟其上。
南山翁欣慰的笑了。
“好,不愧是皎皎君子,风采远胜世间之人,老朽代皇普氏狐在此多谢诸位帮助。”
说完,弯下腰,重重的行礼。
皇甫狐狸也在旁边重重谢过。
“多谢诸位仗义帮助,待老夫一家度过天劫,定当设宴感谢。”
两人人赶忙推却。
一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南山翁神情一遍,连忙把不是人族的异类,都叫进狐狸洞。
他则是留在外面。
跟殷士兰,宁采臣商议怎么做。
哐当一声,一道闪电直直劈下。
殷士兰脸色一变,眼疾手快把南山翁一把推进狐狸洞,张开手臂挡在狐狸洞前,宁采臣也快速的张开手臂,挡着呼啸而来的狂风。
倏然,一个书生的身影出现,一路小跑过来,看到狐狸洞前的两人,有些愕然。
正要打招呼,霹雳骤响。
三人相视一看,顿时明白过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这场天劫过去,再说不迟。
默契的颔首,站定,一人一角,齐心协力护住皇甫狐狸。
一时间,天空阴云密布,白昼如夜,昏天黑地。
狐狸洞里面,众多狐狸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担忧,又崇拜的看着外面眼神坚定的三个心怀善念之人。
过了不久。
一声霹雳巨响,震撼山岳;狂风暴雨骤起,把老树都连根拔起。
三人虽然耳聋眼花,却依然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
少倾,天晴云散,星光,月光从新洒落在地上。
三人相视一笑,腿脚发软的瘫坐在地上。
互相介绍。
介绍完毕,放声大笑起来。
月光洒进狐狸洞,皇甫狐狸掐指一算,天劫已过,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走出来,郑重行礼道谢。
“饭菜已经备好,请三位侠义之士就坐。”
三人赶忙推却。
宁采臣苦笑道:“家中妻子、母亲还在等着,实在来不及。等以后有时间定当拜访。”
南山翁在旁边笑道:“皇甫老儿,人家等着救人,你在这里推三阻四作甚。”
皇甫狐狸恍然大悟,招呼娇娜过来。
“你随他们前去,只治病救人便是。不可多生事端,带累恩人。”
度过天劫,娇娜放心的跟着几人一起。
回到南山翁的家。
刚回来,没到门口,就听见轰隆一声。
风景宜人的屋舍瞬间沦为废墟。
南山翁立马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嘴里嘟囔着:“怎么会?怎么可能?”
三娘上前,温柔的扶起南山翁。
“人心隔肚皮。阿翁不是早就心里有所预料了吗,况且,南山狐狸都已经去了小河村,这里不过是个空壳罢了,阿翁有能力置办下现在的产业,难道还没有信心置办一套比这更好的?”
随是反问的语气,但是激发了南山翁心中的豪情。
南山翁沉默半晌,语气沉重的说:
“我自然是有信心的,不过他炸毁我的家园,这件事不能就此算了,我要告他!”
殷士兰本就是信心洒脱,不在乎外物之人,不然也不会参加狐狸嫁女,还成为上宾,最后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人了。
立刻表示支持,还和宁采臣一起商议。
“这状纸,我们给你写。”
“好。”
怀揣着一腔孤勇,还有听了三娘话,提前把孩儿送走的庆幸。
敲响了县衙的打鼓。
县老爷一听有狐狸告状。
来了兴趣。
叫人升堂。
一番询问和侦查下,确定了李生的罪孽。
立马压入大牢。
同时抄没家产,赔偿南山翁一家。
……
其乐融融的氛围惊呆了醒过来的隋连尔。
“你们这是?”
三娘上前一步,温声细语的解释殷士兰两人的壮举。
隋连尔惊讶的瞪圆眼睛。
竖起大拇指。
“厉害,厉害。”
又扭头对跟着的娇娜说道:“到了地方以后,你跟着我,不要动,我让你救人,你再救。”
几人顿时有些疑惑。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娘问道。
隋连尔低下头。无意识的把玩手里的丝线。
“我不确定,每个人的选择都有可能改变人生的轨迹,我能确定的是可能中最大的,和已经发生的,而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越说,她的眉头越皱。
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在场的没有傻子,都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顿时周围一阵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