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发生的一切,无人知晓,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众人,收拾好行李,继续赶路。
马车晃悠悠的继续向前。
带着余温的火堆旁边,倏然站立着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仇恨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众人离开的方向。
粗粝的像是被火烧过的嗓子,发出嘎嘎的笑声,笑声惊醒晨起的鸟儿,扑闪着翅膀惊慌失措的往外飞去。
絮乱的空中航道,不时就有两只晕头转向的鸟儿撞到一起,掉落在地上。
离的老远,隋连尔眉头皱起。
“三娘,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偷看?”
三娘瑶瑶头。
“姑娘可是察觉到什么?”
隋连尔看着外面,道:“可能是我感觉错了,算了,继续赶路吧,对了,还剩多少钱,够不够用?不够,我再弄点。”
三娘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
“还是够用的。”
隋连尔明白了,够用,但是不是很宽松。
“那就下个城镇,想办法弄一点,你说是惩恶扬善,降妖除魔。还是去当一个明珠换一点。”
在旁边偷听的何文武立刻举手。
“降妖伏魔。”
其他人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隋连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首先做个算命幡,上面写上问卜算卦,一天三卦。不准不要钱。”
既然要做幡,那首先要有布。
“三娘,我们有吗?”
三娘瑶头。
“没有,不过到了镇上,可以去买。”
隋连尔点头。
“既然没有布,那就用纸好了,先对付一下,等置办妥当了再换。”
写字的活,当仁不让交给殷士兰
很快,简易的算命幡做好了,城镇也到了。
打听到摆摊的地方,又把马车停好。
几人一起往小商小贩聚集的街道走去。
一根新鲜木棍着的杆子,上面是白纸做的幡,简陋的就像是孩童的玩具,而不是正经的算命幡。
路上碰到同行,那人还摇头晃脑,一脸的可惜。
又拉住隋连尔传授半天算命幡的制作方法。
最后拿出几块,一脸心疼的说:“我这还有多余的。你看,这布是绸缎做的,上面的字迹也是几十年的信徒,虔诚的亲手用人的头发绣的,就连绣法,都是特供皇家的苏绣。我看你面善,接个善缘,刺绣制作的费用也不要你的,就要你一块布料的钱,一百两银子。”
隋连尔拿着幡的手微微颤抖。
“我看你年龄都够大的,叫你一声大爷,大爷,做人实诚点,一百两银子,都够我买几尺布,给我们每人做一套华丽衣服了。”
同行:“看你说的,这东西不都是漫天开价,坐地还钱。那你说多少?”
隋连尔比了一个三。
“三文。”
“成交!”
算命的手脚麻利的把幡头塞进她的手里,拿着三文钱,美滋滋的走了。
隋连尔扭头问三娘。
“我怎么感觉亏了。”
三娘笑而不语。
殷士兰可就没那么在意。笑的特别猖狂。
猖狂到隋连尔把手里的幡直接砸到他身上。
“幡有了,剩下的你负责!”
说完,转身离开。
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殷士兰,三下五除二做好了。
何文武举着做好的算命幡,开心的拉住何文顺一起,吆喝起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走着。
周围人看到这一幕,有的善意的笑了,还给兄弟俩竖起大拇指,有的面漏不忿之色,议论点点。
隋连尔溜溜达达的跟在何文武兄弟俩的身后,一点没有被别人议论的窘迫。
三娘跟殷士兰两人坐在马车上,看着已经拒绝十个人善心帮忙开张的隋连尔。
忧心忡忡的说:“三娘,隋姑娘他们今天能开张吗?”
三娘温柔的笑了。
“她们玩的开心就行,何必在意那些外物。”
殷士兰一想,也是,享受过程,本就是一件美好的而事情。
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一个脑满肠肥,前来的堵路的。
那重量超标的肥肉往街中间站,顿时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小子,交钱了吗?就在这条街吆喝。”
何文武胆子比较大,但是对上这大块头还是有些发憷。
“我……我为什么要交钱?”
费竹咧嘴一下,大大的嘴巴像是要吃小孩。
吓的两人扔下手里的帆,跑到隋连尔的身后,怯生生的拍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慰。
隋连尔懒洋洋的抬眼看去。
笑了。
“我观公子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费竹笑了。
满脸不屑,还有被诅咒的愤懑。
“我看你今天有一定有血光之灾,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敢信口开河,我现在就让你有血光之灾。”
说完,吩咐手下上前,围着隋连尔动手。
一群手下,拽的跟天皇老子似的把隋连尔围的水泄不通。
举着棍棒就要下手。
隋连尔瞥到后面眼睛亮晶晶的何文武。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他的眼睛,何文武不开心的嘟起嘴,抓住袖子就要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