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姬也不顾女子的矜持了,气哼哼道
“是又如何,他可是天下所有女子爱慕的战神,我打小就崇拜他,仰慕他,也只有你这孤陋寡闻的庶女,不知战神厉害!”
“可是,人家一个是承王,一个是郡主,门当户对,自然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乌鸦也能变凤凰,何况本小姐也是堂堂工部侍郎的大小姐!”白雪姬兀自愤懑不平。
纵然她愤懑不平又如何,人家承王就是与德云郡主定亲了,还轰轰烈烈。
白雪姬也只能是羡慕妒忌恨。
不仅是她白雪姬羡慕妒忌恨,大街上有多少女子和她一样,在羡慕妒忌恨。
白雪姬气哼哼的与白初玥回到舞坊,却没心情练武,和一众失意的贵女同病相怜的怒骂虞美人和顾盼盼。
白初玥本来一直是很用功练鼓舞,今日也觉得整个人蔫蔫的,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劲。
李教娘看着她,又看看那些无精打采的贵女,只得默默摇头苦笑
这些女娇娃,一个个是被承王迷惑了,如今人家承王定亲,她们都失意了。
遂统统给贵女们放假,白初玥也到一旁休息。
平日里,白雪姬与夫人去应酬,白初玥从不参加,也不打听城中那些新闻轶事。
即便来舞坊练武,也是规规矩矩的学完舞,便立刻离开,不与贵女们聚在一起说短道长。
这次,她在一旁休息,也顺便听听贵女们议论承王定亲的消息。
贵女们一个个都对德云郡主虞美人羡慕妒忌恨,自然把他们定亲的负面消息尽情渲染
“你们方才来的路上,可都瞧见了吧,双方不仅互换了庚帖,皇家的彩礼堆得像小山丘,而平南王也为德云郡主备下十里红妆呢。”
“不仅平南王府,就连镇北候府,也是喜气洋洋,真真是气人之极!”
“别急别急,承王妃的人选虽然尘埃落定,可是婚期却悬而未决,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
“就是,就是,未到最后,还不知花落谁家!”
“就是嘛,听说承王殿下借口军务繁重,只进宫与皇上皇后和德云郡主吃了顿饭,便匆匆回军营了。”
“如此看来,承王殿下只是碍于皇后娘娘的面子,才应允这门亲事喽。”
“即便虞美人成了承王妃,不是还有侧妃顾盼盼吗,日后还有更多的妃嫔呢。”
“如今就不受宠,日后大婚,定有她受的。”
白初玥听至此,已不想再听下去。
不管如何,他终究是定亲的人了,还一下子有妻有妾,她一个庶女,更不能有一丁半点的奢望。
且他承王将会姬妾成群,她自幼就发誓,不与任何女子共侍一夫的。
她伸伸腰,舒畅心情,此刻,她倒也乐得自在起来。
并不羡慕那虞美人和顾盼盼了。
白雪姬和那些贵女絮絮叨叨,才没心情管白初玥心里怎么样呢。
“承王殿下咱们是没戏了,可是还有三皇子雍王殿下啊。”
“你还真是孤陋寡闻,雍王殿下可是有断袖之癖,嘻嘻嘻……”
“即便不能与皇家结亲,还有宋小公爷啊,他的身份和样貌虽不及承王殿下,却也是玉树临风,人称玉面郎君呢。”
“宋小公爷我是认识的,生得还真是温润如玉,不负玉面郎君之名。”
白初玥换回男装,离开舞坊。
信步到那间常去的茶馆,说书人正大肆渲染承王定亲的消息。
白初玥也坐下来,嗑着瓜子,台下的姑娘们早哭得是稀里哗啦,一个个嚷着战神定亲,她们都不想活了。
她的心,却不感觉痛,忍不住对那些寻死觅活的姑娘摇头而笑。
说书人又带着痛心的看着下面一大票痴情伤心的女子道
“姑娘们,在你们孤独失意,伤心欲绝之时,你心中的神祇却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你的悲痛欲绝,试问可值得?战神可知晓?
一个男人,他若爱你,会真情流露;他若想你,会主动找你;他若要你,会有所行动;若这些都没发生,那他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世上除了糟糕之事,还有很多美好在等着你,别一不顺心就死缠着痛苦不放,把美好晾在一旁对快乐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