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惊的听着,而后咬牙切齿的问
“你说一切是虞姬谋划的?她既借你母后的手放走令她有威胁的香妃,又借朕的刀,杀你母子,坐上皇后宝座,还肆意戕害皇子?”
“难道至今,你还没看出虞姬的真正面目吗?”王蛟看着皇上的目光带着鄙夷。
皇上默默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难道真的是虞姬所谋?她一向是那么的得体贤淑,走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恶心的伪善!”王蛟憎恨的吼一句。
“她平日里对不悔爱护有加,视他如亲孙,难道她的善良,是伪装出来的?”皇上痛心道。
“她请缨照顾不悔,不过是想将他作为质子留在身边。就连虞美人,都是她想拴住我的筹码!”
“所以,七年前,我们要你与美人完婚,为皇家开枝散叶,你便以种种借口推搪,甚至随便与人生了不悔,便算是给皇家一个交代?”
“对!我怎能成为她的傀儡,再受你们摆布!”
“可是蛟儿,她若有心害你,大可毒杀不悔,怎么会不眠不休的亲自照顾不悔?”
“她不敢随便对不悔下手,是她知道若不悔有任何意外,她的儿子,也将被我手刃。”
“荒唐!阿旭终究是你的亲弟弟,你竟敢对他动恶念?”皇上又对王蛟呵斥。
王蛟失望的看着他的父皇,眸子里的森冷,令皇上彻骨寒
“我秉承父性,连父皇都敢举起屠刀,弟弟又算什么!”
王蛟说罢,转身离去。
“……你不再去瞧瞧不悔?他的烧还没完全退呢!”
皇上在他身后叫道。
“我儿命大,像我一样,死不了!”王蛟丢下话,离开御书房。
在御书房门外,却看见似乎站了良久的国师爨颜,爨颜嘴角似乎带着深不可测的笑。
王蛟也不理睬爨颜,径自阔步而去。
承王离开御书房,惴惴不安的傅承恩才敢爬起来,有些委屈和愤愤不平道
“皇上,自古以来,只有君要臣死,父要子亡。哪有身为儿臣,敢对君父……动刀拔剑之理。”
皇上想到王蛟对自己的大不敬,又气得团团转。
“蛟儿着实狂妄不羁,但有一人,敢祸乱后宫,害朕痛失挚爱,更加罪不可赦!”
皇上咆哮着,一把将龙案上的文房四宝扫落地上。
傅承恩眸子急转“皇上说的,莫非是……”
这时候,一直站在御书房门口看他们父子恶斗良久的国师,看着不欢而散的父子,眸眼竟似有不经意的喜悦。
他缓步进来,淡淡的问
“皇上,您和承王这又是怎么了?”
“国师说得不错,那个逆子,还真是朕的克星,气死朕了!”皇上气哼哼的来回踱步。
“微臣可不敢说承王是皇上的克星,只是依卦象直言罢了。”爨颜道。
皇上叹道“是啊,国师几次占卜,皆显示蛟儿乃朕的克星,难道我们真的无缘父子?”
“皇上,承王羽翼已丰,您这般动怒,无疑挑雪填井,无补于事啊。”国师不咸不淡的道,却有些煽风点火。
“朕有几十只瓜,还可以继续长瓜,即便烂掉一两只,又有何可惜的!”皇上拍着桌子道。
“可是,偏偏那只大瓜,却是生命力最顽强的,轻易烂不了。”国师道,“好在,皇上得到天门之钥不远矣。”
“国师的意思是……”皇上带着希冀问。
“近日微臣夜观天象,察觉神都显五彩霞光,想来那开启天门之钥,已落在神都。”国师又说得玄妙。
皇上龙颜大悦,恨不得当国师是神仙。
“也就是说,当年香妃并未死,朕的小公主也出生,如今就在神都?”
“圣光就在神都上空,极有可能便是圣女现身。古籍记载,圣女所育,代代皆为圣女。
但并非所有圣女,都能启动璇玑仪,得唯一真命天女方能能开启,否则,当年圣女沉香,便能助皇上完成心愿。
即便寻到小公主,也要看看这一代圣女,是否真命天女了。”
“好,不管她是否真命天女,终究是朕与香妃的骨血。国师赶紧去办,不惜一切代价一切财力,给朕寻回香妃与朕的公主。”
皇上喜出望外,恨不得马上抬轿子去接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