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承王还是没有出现白初玥的房间。
早上,杜若循例过来看看白初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这是承王对杜若的吩咐,他若不来回岸堂,命她每日都来看看白初玥。
白初玥有些好奇的问杜若,承王去了哪里,为何这几日不见他来。
杜若还是只说殿下去公务,至于去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杜若离开后,枢密院副院使相里鹤又带着心腹田七进来了。
相里鹤与田七进来,铁娘子依例退出去。
相里鹤还是那副令人讨厌的嘴脸,还是那不可一世的官腔
“白初玥,本官已经给了你多日,可是想好了,你与百里虎威是如何谋逆,如何将凤凰台修筑成行宫的?”
白初玥没好气的坐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初玥,别给脸不要脸!”相里鹤大力一拍桌子,“本官可不是承王殿下,他会怜香惜玉,本官可是铁面无私!”
“大人,我已经说过了,凤凰台与百里虎威无关,乃是我师傅出资建造。”白初玥还是淡然从容。
“白初玥,别以为你师傅不在,就可以拿你师傅做借口,你师傅何来那么雄厚资金?!
你小小庶女,即便白菖蒲,也没有如此雄厚财力!除了在西陵拥有金矿的百里虎威,世间上还有谁,能给你修建如此富丽堂皇的凤凰台!
百里虎威谋逆,他所有家财都得查封,你老实交代,或者免受皮肉之苦!”
白初玥干脆闭起眼睛不看他那副讨厌的嘴脸。
“白初玥,本官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签名,乖乖将凤凰台献予朝廷,皇上就不追究你与百里虎威建造行宫之事。”
相里鹤软硬兼施。
白初玥不得不又睁开眼睛看着相里鹤
“我师傅赠予我的礼物,我不可能献出来。”
“白初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朝廷给你机会,你勿要不识相,乖乖交出凤凰台,你就能置身事外,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好,那就看看我白初玥,如何兜着走!”白初玥毫不畏惧。
“你你你,你别仗着承王殿下给你撑腰,你就肆意妄为!承王之上,还有皇上呢!”
相里鹤气得咬牙切齿的指着白初玥。
白初玥淡淡道“好吧,等殿下回来,我就问问殿下,是如何给我白初玥撑腰了。”
“白初玥,承王殿下被你耍得团团转,每日与你风花雪月,你以为他真的被你迷惑了吗,那是他办案的怀柔手段,我和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相里鹤企图打压白初玥对王蛟的信任。
白初玥根本不把相里鹤什么怀柔手段,什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放在心上。
“承王殿下每日与我风花雪月,被我耍得团团转?那等殿下回来,我还真的好好问问他,如何与我风花雪月,如何被我耍得团团转喽。”
顿了顿,白初玥又看着相里鹤笑道
“我记得当日我初来这回岸堂,大人左脸挨了殿下一记耳光,莫怪我不提醒,大人小心这右脸哦。”
相里鹤见白初玥安之若素的样子,想想承王为了护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的掌掴他这个朝廷命官,不由得有些后怕,吓得脸皮抽搐,那两撇老鼠须都跳动。
“你……”他气急败坏的一拍案子跳起来,指着白初玥道“你别以为搬出承王殿下,本官就不敢办你,我可是奉了皇命!碾死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哦……难道堂堂皇上,要强抢民宅?”白初玥不卑不亢的问,“豪夺不成,就要草菅人命?”
相里鹤见白初玥有恃无恐,气得呲牙裂齿,他自己嘴上虽然强硬,心底里还是惧怕承王的,毕竟连皇上也不敢动他那个战神儿子。
“白初玥,你既不识好歹,那就好好等着!等着所有人为你陪葬!”
相里鹤与田七拂袖而去。
他离开房间,便到旁边的密室,把墨子虚记录的文牍拿过来,说要呈给皇上。
墨子虚手上有两份记录档案,一份呈给皇上,一份是呈给承王。
相里鹤连承王那份也抢走,还威胁墨子虚等人,不准告诉承王,他带人去审问白初玥的过程。
但即便相里鹤取走两分记录,墨子虚过目不忘,还是能把相里鹤对白初玥咄咄逼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
白初玥待相里鹤走后,想到他临走撂下的话,难道他要动自己的亲人和凤凰亭的乡民?
她当时虽不把相里鹤那些挑拨离间她与王蛟的话放在心上,他走后,那些话又在白初玥心里回荡。
承王情商高远,手段高明,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就像他以凤凰亭以及自己族人的性命胁迫她回来。
难道他为了办案,不惜以怀柔手段,装作对阿古拉痴情,利用她对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