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着白初玥,难过道
“气息倒是强了些,但能不能醒来,就靠她的求生意志了。伤成这般模样,真叫人心疼啊!”
墨子虚虽然很揪心姐姐是否能醒过来,但见大夫如此关心,也感激道
“大夫心地真好。”
“医者父母心,在大夫眼里,伤者就是自己的孩子。”大夫眼里的泪雾更浓。
“若她一直昏迷不醒,可怎么办?”墨子虚担心得快要哭了。
“年轻人,稍安勿躁。你姐姐被砸晕,受了如此重的伤,没当场殒命就是老天爷手下留情了,一时半刻醒不来,在所难免。”
大夫话毕,又自药箱拿出几包药,交给墨子虚
“你赶紧去煎药,伤得这么重,光药丸还不行,得服些汤药。
外面的冰雹那么大,我也走不了,就姑且帮你看着她。”
“没想到大夫还有现成的药,那子虚先去煎药了。”
墨子虚也顾不得多想,急急去厨房煎药。
大夫小心翼翼的为白初玥擦拭脸上的血污,生怕弄疼了她。
又找来干爽的布帛,给她擦拭头发的水,看着脸色惨白的白初玥,大夫又怜又爱,带着无尽的心疼
“孩子,你可一定要好起来……”
大夫的眼泪滚落,话也说不下去了。
药煎好,墨子虚端着药出来,放在一旁晾凉。
墨子虚有些诧异的看着大夫泛红的眼眶,大夫似乎是哭过呢。
墨子虚方才揪心姐姐的伤势,也忘了请教大夫的姓名,如今想起来,不失礼数的揖礼问
“还未请教大夫贵姓,是哪家药馆坐堂的大夫?”
“哦……老朽姓姬,是专治跌打刀伤的走方郎中。”姬大夫回道。
是啊,人家的旗上明明写着专治跌打刀伤。
“今日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得遇姬大夫,否则……”墨子虚看着昏迷不醒的白初玥,担心得说不下去。
“年轻人,瞧你紧张的,这姑娘是你娘子?”
姬大夫问着和王二婶一样的问题。
墨子虚面红耳赤“小生还未成亲呢?”
“那是……你心上人?”大夫又看着他问。
墨子虚轻抿着嘴唇,看着昏迷的白初玥,眸眼带着深深的情意。
“她……是我姐姐。”
“亲姐姐?”
墨子虚摇摇头,苍白的脸上带着少年人的羞涩。
“不是亲姐姐,瞧你紧张的,那就是心上人喽。”姬大夫脸上终于有些笑意。
墨子虚顿时面红耳赤“大夫莫要开玩笑。”
“好了……看你腼腆的,老朽就不多嘴了。”
大夫随后又叮嘱“等这药凉了,你就喂姑娘喝下吧,好生照顾,应该能醒来的。”
大夫宽慰他,交代他给白初玥喂药,便收拾药具准备离开。
“我送送姬大夫。”墨子虚送大夫出门。
姬大夫又叮嘱“对了,若她这期间发烧,你切记要给她敷凉布帛降温,千万不能让她持续高热。”
“好,谢谢姬大夫。”
墨子虚给大夫诊金药费,姬大夫本想推辞,无奈墨子虚定要大夫收下。
姬大夫勉强收下,再忧心的看一眼白初玥方离开。
外面的冰雹终于停歇了,被冰雹掩埋的辛夷梨花簪好不容易挣扎出来,飞回来白初玥的发髻上。
送姬大夫出门回来的墨子虚,见白初玥的发髻似乎多了一枚珠钗,有些意外,他之前好像没瞧见的。
许是自己担心姐姐的伤,没留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