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玥听了墨子虚的讲述,欣慰的默默点头。
王蛟与宋玉,还有墨子虚总算是老百姓的希望。
看着一表人才却孑然一身的墨子虚,她又带着关心道
“可是子虚,你虽然是翰林院学士,择偶要求,也不能太高,有合适的,也可以成家,如此方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
“我……”墨子虚带着一抹苦笑,“我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如何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白初玥闻言,眉宇轻蹙,带着心疼的看着他
“我……记得你小时候同我讲过,你是个孤儿,原来,你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墨子虚拿出腰间自幼就随身佩戴的碧玉,陷入沉思。
白初玥看着那块碧玉,碧玉上雕琢着两株碧绿的竹子,甚是高贵清雅。
“我记得这块碧玉,是你自幼就随身佩戴的。”
“难为姐姐,连这个都记得。”墨子虚有些欣慰的笑笑。
“我怎会不记得,我当时还想着,你一个孤儿却有这么好的碧玉,以为你父母曾经是大户人家呢。”
白初玥把他那块碧玉拿过来,瞧着上面的翠竹图案,又蹙眉问
“难道这块碧玉,与你的身世有关?”
“嗯。”墨子虚点点头。
白初玥道“你可否说来听听,我帮忙参详参详,看看有什么线索,能助找到你父母?”
墨子虚便告诉白初玥,他是在一个尼姑庵里被一个年轻的尼姑养大的。
尼姑法号了缘,有一天出门,便看见他被人放在门口,襁褓里只有这块碧玉。
了缘收养了他,因她俗家姓墨,便让孩子随她姓,给他取名墨子虚,他自此便叫了缘尼姑为姑姑。
姑姑很疼他,自幼,了缘姑姑就教他读书写字,他们亲如母子。
七岁那年,一场水患,把尼姑庵冲毁,他们流离失所,了缘带着墨子虚离开那里,沿途化缘,无论多艰难,了缘却未舍弃墨子虚,总把最后一口粮,让给墨子虚吃。
水患后,紧接着又一场疫症蔓延,了缘姑姑也染病走了,剩下墨子虚孑然一身。
没有了缘姑姑依靠,墨子虚试过乞讨,后来给大户人家放羊,再后来就认识了白初玥。
那时候,白初玥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墨子虚叙话,只知道他是没有父母的放羊娃。
当时白初玥见他身上挂了块碧玉,以为他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父母不在,家道没落才给人家放羊。
墨子虚也在白初玥的帮助下,有幸能去读书,还支摊帮人抄写或者代写书信,帮补家计。
白初玥听完墨子虚和了缘姑姑的故事,沉吟道
“你说,那个了缘尼姑,也就是姑姑,像娘亲那般对你疼你?”
“是啊,她亲自做衣裳给我穿,把最好的斋饭都给我吃,我生病了,她便焦急得忍不住会哭。”
墨子虚回想当年,带着无尽的唏嘘,顿了顿,又继续道
“那场瘟疫,她也是为了怕我饿着,把化缘来的粮食都给了我,身体太差,才感染疫症,最后病死。”
“那个尼姑庵,有多少尼姑啊?”白初玥又问。
“就是一个老尼姑和年轻的了缘姑姑。”墨子虚道,“老尼姑在水患中就死了。”
白初玥又看着那碧玉的一对翠竹,沉吟道
“这碧玉上雕琢着一对翠竹,会不会与你父母有关?翠竹……说不定是你父母的名字?”
“……我父母的名字?”墨子虚有些迷惘。
“对,也许是你娘亲的名字。”白初玥道,“你可知了缘姑姑俗家的闺名?”
墨子虚摇摇头“姑姑只说她姓墨,才让我随她姓墨。却没提过她的闺名。”
“不对……”白初玥又思忖着摇头,“那了缘姑姑,很有可能,就是你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