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初玥又拼命摇摇头。
若那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哪有不来相认之理。
但这世间上,除了自己的至亲,还会有谁如此疼爱自己?
她暗暗摸摸贴身藏在胸口内的吊坠,这吊坠是自己唯一能寻到亲生父母的线索,该怎样去寻他们呢。
白初玥方才进门看见垂柳,匆匆经过庭院,见庭院种植的桑树,便觉这太子府风水布局有问题。
如今再经过一鱼池,看着池塘边岩石上的一大丛芭蕉树,又不禁暗暗摇头。
这太子府似乎被人刻意布置了一个不好的风水局。
太子殿下亲自给白初玥做了几道膳食,看得郭常侍和瑾姑姑他们目瞪口呆
太子殿下可是赫赫威名的战神,何曾亲自下厨了?
这殿下对白娘子,可不是一般的钟情啊!
倒是流云烈风等侍卫却早已见惯不怪。
饭后,王蛟带白初玥去佛堂给他母后的灵牌添香。
白初玥看着壁上那幅尺寸如真人一般高的画像,又不禁蹙眉。
画中人慈眉善目,犹如菩萨,仿佛能从画里头走出来。
“瑾姑姑知道我对母后思念,特意命人照母后从前的画像放大再画上的。”王蛟看着他母后的画像对白初玥道。
“你每次见过你母后这画像,便更加想起从前你母后对你的好,想起她的枉死吧?”
王蛟伸手过来,与她十指紧扣“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白初玥略为沉思,王蛟又陪她在太子府游走,白初玥看着庭院的花木,又问
“你搬到这太子府后,可有觉得身体不适,常常噩梦失眠,常感心浮气躁?”
王蛟讶异的看着她“你还真是神医,连我搬到这里,感觉心浮气躁也能看出来。”
“我是觉得你这太子府的风水布局,可能有些问题。”白初玥道,“你身体的不适,怕就是这些布局的反应。”
“……呃?”王蛟颇为意外,“有何不妥吗?”
“这里的花草树木,瞧地上的泥土,有些是最近才移植过来的吧?”
“这里原本早就修缮,只是父皇一直没册封哪个皇子是太子,也就没人搬进来。后来我被册封太子,据说,国师爨颜还亲自来重新布置了一番。”
“那国师果然是坏蛋,似乎有些不安好心。”白初玥冷笑。
“何以见得?”王蛟略为蹙眉。
白初玥略为沉吟,低声道
“那国师爨颜,不仅懂得巫术星象占卜,想来还懂得家居风水布局,他如此布局,似乎希望你与你父皇,斗个两败俱伤。”
“若有其事,也是情理之中。”
王蛟一瞬惊讶后又释然,想来爨颜是皇上的人,他不安好心,情理之中。
“我看过桃花谷里面有关风水的书籍,门前垂柳,非是吉祥,而住宅四角有森桑,祸起之时不可挡。”
白初玥先是看着门前的垂柳和四角的桑树,随后又看着池塘边那些芭蕉树,道
“芭蕉树招阴魂,对主人乃是凶煞。你先母画像又犹如真人,便会令你触景生情,常常念起她的枉死而对你父皇之恨不能释怀。”
“其他布局就不好说,但我母后的画像,是师傅多年以前,就命人放大画上去的。”
“原来如此,国师便是加以利用这些,再配合他布置的风水,令你焦躁烦闷,夜不安宁,动辄与你父皇起冲突。”
“你言下之意,国师可能是奉皇上旨意,先是布局阻挡我的运程,又让我对父皇之恨不能释怀,欲令我们父子斗得两败俱伤?”
“但愿……一切是巧合,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初玥牵强的笑笑。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觉得哪里不妥,就全部处理了吧。”王蛟对她宠溺的笑道。
“遵旨。”白初玥笑着躬身领旨。
遂安排瑾姑姑将那些不祥之物都毁去,再种上些催旺家居之植物。
当然,除了王蛟亡母之画不能毁。
这时,有军部和刑部官员造访,王蛟便去大殿处理有关百里虎威谋逆那些牵涉人员的事务。
瑾姑姑知道庭院那些植物可能影响太子殿下的运程后,对白初玥又刮目相看。
这白娘子怎么什么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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