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蛟飞赶回来,看着眼前一幕,看着满手鲜血一脸痛心的白初玥。
满目焦灼,先挥手让侍卫抬走她怀里的香薷,上上下下的查看白初玥是否无恙,才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着。
“别怕……”王蛟一边安慰,随后又问:“这奴才可有说是谁指使?”
白初玥当时听到香薷最后说了个虞字。
但到底是她断舌后口齿不清的咿咿呀呀,又或者是虞什么。
姓虞之人又想置自己死地之人是谁,可想而知。
自己没凭没据,还真不敢乱说,万一冤枉了别人就不好。
反正自己安然无恙,也就算了,于是摇摇头:
“她……咬断了舌头,虞……咿咿呀呀,口齿不清的,也没听清楚。”
“虞……咿咿呀呀……”王蛟摩挲着下巴,眼神变得森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随即彻查,香薷到底是什么来路,家里还有什么人。
王蛟倾全力彻查香薷的同时,也全面彻查平南王,看看他最近都与什么人接触,都有什么人进出过他府里,与他有交集。
原来香薷家里是开药铺的,怪不得懂一些医药之理。
没想到一个药铺家的女儿,竟然为了太子殿下,不惜进来为奴仆。
但王蛟找上他们家时,香薷一家几口,早已被杀,凶手竟连一丝蛛丝马迹也没留下。
显见那背后之人的心狠手辣。
凶案现场虽然没留下蛛丝马迹,可是平南王府近日,却有两个王蛟讨厌的人出入。
那两个人,竟然是白雪姬和白天朗兄妹。
显而易见,这三个人早就狼狈为奸了。
当初白雪姬看出来平南王一早想将白初玥置之死地,遂与白天朗找到平南王联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三人一拍即合。
虽然知道想毒杀号称神医的白初玥并非易事,平南王还是想一试。
结果,白初玥却比他们意料中更难对付。
白雪姬和白天朗在平南王府,知道香薷不得逞的消息,一个个只恨得跺脚。
“没想到杀手不能得手,太子府的内应也失败!”虞半夏恨声道。
白雪姬也泄气的看着平南王道:
“我早就说过,白初玥医术了得,平南王还不相信,还一意孤行,要用下毒之计。
幸好香薷那丫头为了家人,不惜自尽,否则查到我们头上,太子殿下岂会饶了咱们。”
虞半夏也懊恼道:“我只道那女人是浪得虚名,没想到她果然是神医,看来以后,咱们得更加谨慎了。”
白天朗也不无惧怕道:“万一太子从香薷的家人口中,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太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啊。”
“你们兄妹放心,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平南王冷笑道。
原来香薷的家人,早在事发前,被虞疆派人灭了口。
随即,平南王又严厉的叮嘱白氏兄妹:
“但你们记住,一旦太子彻查,你们打死都说不知情,更不能把本王招出来,否则后果……”
白天朗看着平南王阴冷凶煞的眼神,赶紧道:“王爷放心,即便我们兄妹身首异处,也不会说半句对王爷不利的话。”
“若让太子看出一点端倪,咱们都死无葬身之地。”白雪姬征求平南王:“那我们此番来王府,该如何说辞?”
“……你们来我平南王府,是家道中落,希望本王看在曾经与你父亲有那么一点交情的份上,为白天朗谋个一官半职!”
平南王教他们对好说辞。
白天朗点头道:“我们记住了!”
正在平南王与白雪姬兄妹几个在密语,却见平南王府侍卫神色匆匆的跑进来禀报:
“王爷,太子殿下杀到……”
外面,虞疆带侍卫阻挡太子殿下,没几下,虞疆就被王蛟擒住。
平南王与白氏兄妹还没缓过神来,王蛟已拎着虞疆带着侍卫闯进厅堂。
王蛟将虞疆丢在地上,用脚踩着,虞疆嘴里道:
“奴才该死,方才不该阻拦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饶命!”
白氏兄妹见太子殿下杀气腾腾,吓得脸上变色。
倒是平南王沉得住气,先对虞疆呵斥:
“你当然该死,太子殿下要来寒舍,是本王莫大的荣光,你竟然阻拦,还不是找死!”
随即,虞半夏再气定神闲对王蛟道:
“今日刮什么风,竟将太子殿下,刮来了寒舍?”
王蛟看看他们几个人,冷冽道:“姜还是老的辣,平南王果然够淡定,这才刚刚灭了香薷一家五口,看见本宫,还能面不改色!”
“什么灭口,什么香薷,太子殿下,你究竟在说什么?你无凭无据,可不能随便诬陷本王。”平南王显得一脸冤枉。
“平南王以为将杀人现场做得滴水不漏,就能推得一干二净吗?!”
“太子殿下,老夫真的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杀人?谁被杀了?”虞半夏还是一脸的冤枉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