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母子齐声道“见过太子殿下……”
“三姨娘和四弟也来了?”王蛟有些意外。
白初玥刚刚做完早膳,带着弟子们过来,道“不悔这些年也没有玩伴,我特意接了四弟来陪不悔玩耍。”
“是我们打扰太子殿下了。”三姨娘有些局促道。
王蛟见白初玥为不悔想得如此周全,更加欢喜“三姨娘能带云飞来陪不悔玩,怎么是打扰呢,好事,好事啊。”
流苏和水仙等弟子上来早膳,王蛟和白初玥母子以及三姨娘母子正吃早膳,墨子虚也来了。
王蛟猛然看见墨子虚,嘴里的一口粥几乎就噎住,语气分明不友善
“墨子虚,你小子怎么回事,不去翰林院应卯,倒是每日跑来凤凰台报到?!”
墨子虚还没答话,不悔就开口道“父君,是悔儿让舅舅来给我当师傅。”
“给你当师傅?”王蛟疑惑的看看不悔,再看着白初玥。
“子虚,快坐下一起用早膳。”白初玥先招呼墨子虚吃早膳。
墨子虚也不客气的坐下来同吃,白初玥再对王蛟道
“我要教导那么多弟子,免不了对不悔的功课分身乏术。
难得不悔喜欢他舅舅,子虚也肯留下来教,正好,子虚可以教不悔和云飞。”
王蛟心里虽然有些不畅快,但见白初玥对墨子虚只有姐弟之情,也就不计较,点头道
“也好,不悔在凤凰台期间,也不便让杨太傅过来,就让子虚先教教他们吧。”
随后对墨子虚道“你放心,翰林院以及皇上那边,我会给你打招呼的。”
“如此,就谢谢太子殿下了。”墨子虚不卑不亢道。
王蛟脸上带着邪魅的笑“你心无旁骛给我教儿子即可,旁的就不要多想了。”
白初玥闻言,冷眼瞪着他。
墨子虚见王蛟对他吃醋,遂给不悔夹糕点,微笑道
“不悔,快尝尝这个,你娘亲做的辛夷酥,很好吃的,舅舅最喜欢你娘亲……做的辛夷酥了。”
王蛟见墨子虚故意话中有话,那小白脸分明是向玥儿示爱。
“你也喜欢我娘子——做的辛夷酥?”王蛟冷冷的对墨子虚道,又带着醋意问白初玥“你还有什么事,对我隐瞒的?”
“别啰嗦了。”白初玥轻嗔,“赶紧吃完早膳,去忙你的吧,烈风的老娘,生死未卜,还等着你去救呢。”
也对,烈风的老娘还在歹人手里呢,王蛟也顾不得多问,匆匆吃了早膳与流云等人去神都城。
王蛟走后,墨子虚去给不悔和白云飞教授功课
“今日,先生给你们讲讲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每日三省吾身……”
“师傅,”不悔刁钻的问,“一个君子,假如我们诓骗他‘有人掉到井里啦!’他会马上跳下井去救人吗?”
墨子虚略为蹙眉,回答道“怎么会呢,君子会马上赶去察看,但不会糊里糊涂就往下跳,君子可以被欺负,却不会被愚弄。”
“我明白了,”不悔点点头,“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也。”
白云飞也不耻下问“先生,何谓君子可欺之以方?”
墨子虚看看不悔,又看看白云飞,道“君子可以被坏人合乎情理的方法欺骗,而不在意。”
“君子可以被坏人欺骗,那他岂非傻子?”白云飞哈哈笑道。
墨子虚淡然笑笑“坏人以为君子好忽悠,不懂他那些骗术,但他们不懂的,是君子每日三省吾身,他们欺骗的,只是君子的无所谓而已。”
白初玥在窗外悄悄观看,见儿子和弟弟认真学习功课,而后含笑离开,招呼一众弟子到平台,对天空喊一声
“相思子!苍耳子!”
“在……”相思子和苍耳子不知自哪里降落白初玥面前。
“我要和流苏她们去山下的凤凰亭一趟,你俩就留凤凰台保护小太孙。这阵子,幕后之人猖獗,你们得好好保护小太孙。”
相思子和苍耳子互相看一眼,相思子有些迟疑“可是白娘子的安危……”
“我岂是歹人那么容易害得了的。”白初玥的话不容置喙,“只是小太孙还小,得确保他的安全。”
“是!”俩隐子领命,在凤凰台上空监视保护。
瑾姑姑和三姨娘给不悔和白云飞做衣裳。
白初玥留下隐子保护儿子,带着一众弟子,去了凤凰亭。
让傅银雷召集所有身体不适的乡民,她亲自以病例示范,教弟子们号脉,教她们如何诊断症状,如何下药……
傅银雷见白初玥收了那么多弟子,也替她欢喜。
白初玥道“傅大叔,以后初玥不在,也有这些弟子给乡民们瞧病了。”
傅银雷闻言,有些愕然“白娘子不会是又要出远门吧?”
“哦……暂时没有。”白初玥道,“只是我以后怕是会多留在神都城,来回有时不方便,怕你们有什么急症,会耽误了。”
薛五娘对傅银雷道“傅亭长,你还不明白,白娘子是咱未来的太子妃,自然不能常常赶回来给咱们医治的。”
“噢……对对对。”傅银雷赶紧点头。
白初玥也不便向大家伙解释太多,这一日带着弟子们实症看诊,众弟子的进步都很大。
尤其是流苏几个大丫头,天赋和悟性比其他弟子高。
带弟子们看过实症,白初玥又回来,亲自带着众弟子,去奇峰上取来清冽的泉水,给不悔和大家伙做饭,变着花样给儿子做好吃的,尽量弥补从前对儿子的缺失。
墨子虚默默教导不悔和白云飞,默默在白初玥身边,默默享受她做的美食,如此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而若梨精灵,总是围绕在墨子虚身畔,默默看着他教导不悔和白云飞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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