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蛟裹挟着狂怒,仗剑直闯进皇宫。
对于太子殿下动辄持剑进宫,皇宫的禁军已见惯不怪。
南宫谨还是尽职尽责,带人拦住王蛟,硬着头皮,客气道
“殿下您虽是太子,但仗剑进宫,终究不合规矩。”
王蛟“锃”一声拔出赤霄剑,架在南宫谨的脖子上,南宫谨的脖子立刻有血丝冒出来。
“再多一句话,别怪本宫立刻杀了你!”王蛟杀气腾腾。
南宫谨见太子殿下这般阵势,可比之前兵临皇宫还要愤怒,怎敢惹他。
所有禁卫军,也都被流云带来的侍卫制住。
南宫谨不得不放行,赶紧爬起来超越太子,飞赶到皇上身边守护,捂着流血的脖子,嘴里战战兢兢道
“皇上,太子殿下又……仗剑闯宫了!”
皇上那日在白初玥离开后,一边派人捉拿爨颜,又赶紧派钟离索带兵去凤凰台找白初玥,钟离索却不得其门而入,铜人说白初玥带小太孙外出云游了。
钟离索哪能就这样离去,想强行进入,却遭到铜人的攻击。
白初玥终究是太子妃,皇上只让他们去找白初玥,并未说要捉拿,也不敢太强硬。
但钟离索也不能凭铜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死心,要进去瞧瞧。
还一再对铜人表明自己没有恶意,把身上的剑解下来,只他一个人进去看一眼,倘若太子妃真的不在,他便带人离去。
蘑菇头见钟离索似乎真的只是想找主人,于是领着他进去,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
白初玥真的不在凤凰台,钟离索才带人回去复命。
皇上此刻正恨自己信任二十多载,对他奉若上宾的爨颜,竟敢谋害自己,这些年把自己当猴子耍。
更懊恼找不到白初玥来给他解毒。
好在他当时一口气吞了几粒解毒丸,还真是给他暂时压制住。
但已过去十日,这毒也不知何时就又发作,万一毒发可怎么办。
皇上心里本来愧疚,当年是自己被爨颜用了癫狂散,才杀了皇后,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他见南宫谨受伤,以为王蛟是恼恨白初玥是自己妹妹之事而来。
本想对王蛟说几句愧疚的话,但见王蛟怒冲冲的仗剑闯进来,他至高无上的帝王之尊又被挑衅。
自己终究是他父皇,难道这逆子还想杀了他不成?!
皇上怒声质问“王蛟,你有再多不满,朕终究是你父皇,你还真敢弑父戮君不成?!”
王蛟怒不可遏的看着皇上,挥剑指着他大声吼道
“你住口!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
傅承恩见太子殿下剑指皇上,赶紧跪在太子殿下面前,瑟瑟颤抖的哭道
“太子殿下,您怒闯皇宫,剑指皇上,委实大逆不道,会遭到世人指责的啊。”
“承恩,你起来!这逆子剑指他父皇,已非第一次。他这般德行,如何能令天下人臣服!”皇上显得理直气壮道。
王蛟看着道貌岸然的父皇,简直想吐,咬牙切齿道
“你这般丧心病狂之人,还配说德行两字?!”
皇上以为王蛟指责他与香妃所生白初玥之事,又不禁恼羞成怒
“逆子,你还真是目无君父,你终究是太子,朕才是这大东荒的皇上,朕想废你这太子之位,随时随地都可以!”
“逆子?”王蛟悲愤的看着他父皇,“我也希望臣行君义,子孝父慈,兄友弟恭。可是!是你自己,没给儿子这个机会!”
皇上更加暴怒“朕已封你为太子,还敢说朕没给你机会?”
“君王无德,国将殆矣!大东荒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皇帝,老百姓焉能幸存?!”
“逆子,你凭什么敢如此指责你父皇?!”王九凤也拔剑出来。
“凭什么?”
王蛟眼睛血红,剑指皇上,再怒不可遏的咆哮
“你好狠的心!七年前大寒,取子杀母,一个不留!是不是你下的密令?!”
原来王蛟是为不悔娘亲之事而来,皇上毕竟心虚,遂收起剑,敛去怒焰。
有些心虚道“什么,什么取子杀母,一个不留?朕不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