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子又看了一眼赵玥之,赵玥之轻轻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才缓缓开口道:“顾箐,你说是本宫让你那么做的,你可有何证据?”
顾箐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竟是一着急把昭阳公主给供出去了?且不说着昭阳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公主,便是这位先生是陛下的老师,亦是她父亲的老师,如今不管怎么说似乎也不对了,“没……没有。”
“既没有那你凭何污蔑本宫?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赵玥之柔柔的说道。
“回…回公主的话,是……是城阳郡主!”顾箐有些急切的说道,公主应该是这个意思吧?他应该没领会错。
赵玥之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正坐在一旁吃瓜的赵兰麝,冰冷的说道:“兰麝,顾尚书家的女儿说你有意陷害本宫,你可承认?”
赵兰麝心里一阵无语,怎么就吃瓜吃着吃着就吃到我自己头上了?收起看热闹的戏谑,起身作揖后说道:“此事并非兰麝所为,兰麝不认。”
“本宫方才说指认本宫要拿得出证据,那么城阳郡主你也该拿出自证清白的证据来。”赵玥之眼波流转,在赵兰麝身上停留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裴稷似有似无的看了赵兰麝一眼,又看了看赵玥之,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这两姐妹在争锋相对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倒霉蛋儿小屁孩怎么每天净被人针对了?
“城阳并无证据,只是城阳想说一些看法。”赵兰麝不卑不亢的说道。
“城阳郡主想说什么便说吧,本官虽年老,但却并不眼拙,若郡主厌嫌老朽,老朽也得知晓个原因。”那老者的目光扫,向赵兰麝,略带威严的说道。
“多谢先生愿听兰麝一言。”赵兰麝朝那老者福了福身后,转身说道:
“其一,兰麝今日初入博文馆,还不曾见过先生,又何谈厌嫌先生一说。”
“其二,兰麝初到京城,与顾箐顾姑娘不过百花宴上匆匆一面,又凭何差使顾姑娘?”
“这其三嘛……”赵兰麝打量了一圈,笑笑道:“先生也看到了,兰麝属实够不到那房梁,便是前些日子的海棠花都是裴小少爷折了赠予兰麝的,又如何能将那沉重的水盆放上去还做了个机关呢?大家也都看到了,兰麝也是放才到的,又哪里有时间动这些手脚呢?”
言罢,赵兰麝故意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朝赵玥之眨了眨眼,心里想着:嘁,你不是就喜欢裴稷那小孩儿吗?那就来呗互相伤害,看谁先气死谁,真是的我的脑子比你先进了不知几百年,还能让你坑到?简直是做梦。
安静坐着看三个女人一台戏的裴稷莫名被Q,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应道:“那日郡主折不到花,确实是学生替郡主折的。”
不出所料赵玥之几乎被气的脸都绿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公主形象了,起身指着赵兰麝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城阳郡主这意思是怪本宫污蔑你了?”
“城阳不敢。不过只是陈述了城阳所见的事实罢了。”赵兰麝应道。
“哼,本宫倒是看着你哪有不敢的意思?”赵玥之狠狠的瞪了顾箐一眼,后者几乎已经抖成了筛子。
“先生先去换身衣裳吧,此事容后再说也无妨。”一道柔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打圆场道。
赵兰麝记得这个声音的,那声音的主人便是百花宴那日那位影青色衣衫的姑娘,也是自家阿兄的青梅竹马,果然美女还是美女,心里不由得为这位温姑娘又加了几分,抬眸有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毕竟说实话第一天来上学,谁知道就碰上这么一堆破事儿,什么运气。我一定是和书院过不去,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气死自己,好活了别人……赵兰麝如此麻痹着自己。
在书童的搀扶之下那老人颤颤巍巍的向偏殿走去。
“小屁孩儿,你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