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赵兰麝想起了之前在查有关霍去病的资料时,不知是哪位网友的一句话:“霍将军去世时,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大抵也是喜欢吃甜的吧。”便在茂陵的霍去病墓旁,放了糖,这大抵就是中国人骨子里的浪漫吧。
“谢谢,耶律祈改日我可以找你一起去玩儿吗?”赵兰麝朝耶律祈一笑后说道。
赵兰麝十分清楚在豫州淮安国她是受尽宠爱的郡主,哪怕贪玩调皮,今日打碎了阿耶喜爱的花瓶,明诶又不小心弄坏了阿娘的绣品,纵使阿耶阿娘生气,但终究不过半日气也就消了。
若是提到在豫州时最害怕的人,大抵非自家阿兄赵竹涵莫属了。就如同现代网上说的一句话:“阿耶阿娘都是吓唬,可是阿兄是真罚真打。”
可是如今到了长安城,赵兰麝除了阿兄和身边的小瑶鸢钰属实没什么朋友了,其实如果不是莫名其妙被赵玥之针对的话,她可能还是会和她是关系不错的表姐妹。至于裴稷嘛,E…有点儿怼天怼地的小屁孩儿?那还是算了吧,我可怕赵玥之杀了我。
不过有句话说的不错,当上帝…啊,不如来,这里我们应该说是玉皇大帝或者如来佛祖可能比较合适,总之,当他们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如果说赵玥之是那扇门,那么耶律祈大概便是那扇打开的窗了。赵兰麝只是觉得耶律祈这样温柔又好的人,实在不该被人冷落,处处受人排挤。
“如果郡主想,那耶律祈随时奉陪。”耶律祈看着百无聊赖的趴在书桌上的赵兰麝说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从窗子飘向外面,太阳公公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晕染着彩霞羞红了的脸。
“终于放学了,可以回家了。”赵兰麝一边向着学堂之外走去一边伸着懒腰,想着今夜王府的厨房不知又会做什么好吃的,是藕粉桂花糖糕,还是云片糕,亦或者是芙蓉金丝玉汤……
等赵兰麝迈进淮安王府时,边见一席月白色对襟长袍衫的阿兄站在院子里的竹影之下。
“回来了?今天又闯什么祸了?”赵竹涵也没看他,只是继续为傍竹而生的野花浇着水。
“阿兄怎么就这么确定,又是我闯祸了?”赵兰麝有些忿忿不平的反问道。
“兰麝啊,你说这京城的公子小姐们哪个如你一般,如此顽劣。”赵竹涵轻笑了一声说道。
“阿兄,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啦?”赵兰麝有些试探意味的问道,见那人没什么反应便接着说道:“我是顽劣了一点儿,可是阿兄何时见过我对师长不敬了?再说了,我不要面子吗?阿兄总是这样怀疑我,兰麝是会伤心的。”
“那便伤心吧,总归也不会伤心出什么大毛病来。”赵竹涵答道。
这话赵兰麝怎么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或许这便是她同赵竹涵待在一起太久,赵竹涵温文尔雅的性格逐渐被她带着跑偏了。
“得,行了,我知道了,阿兄咱俩这感情也就到此为止了。”赵兰麝低下头,那袖子擦了擦那并不存在得眼泪。
“好了,不闹了,快去吃饭吧。我等你好久了。”赵竹涵柔声应道。
“谢谢阿兄,果然还是阿兄对兰麝最好啦。”赵兰麝心里的小麻雀在不断跳动,试图突破牢笼,跳开束缚,自由的飞向蔚蓝的天空。
笙歌曼舞的皇宫之内,那道黑影再次出现在了那熟悉的角落,还是那人,那个带着青铜獠牙面具的人。
“苏赫,时限已到,你可查完了?”那人冷冷的说道。
“回主上,属下已经将淮安王世子和郡主一路上所为之事,皆记录于此册之上,还请主上过目。不过属下倒是不觉得这二人有什么奇怪之处”苏赫将手中的一个锦布小册交给了那人接着说道:“若主上非要说有何奇怪之处…大抵便是那城阳郡主据说从前是位极为贤淑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一日之间突然变了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