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刘诗涵上前几步扶住林知秋:「知秋,还好吗?」
林知秋虽然心里乱成一团,但大脑却并没有完全失去思考:「诗涵姐,你们调查到的证据中,能证明江遇就是策划谋害汪警官的唯一性吗?」
「你果然想到要点上了。这本来也是我们面对的最大难题,我们的证据只能证明这个人……不是江遇就是叶星回。」
林知秋的心里更乱。
「不过,池队让楚神分别传唤了他们两人,同时也准备继续找证据,但没想到,江遇这么快就来投案了。」
林知秋又问:「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中的那个人,是受叶恒远指使的吗?」
刘诗涵摇了摇头:「我们不仅没有发现叶恒远指使的证据,出面做证的证人也从来没见过叶恒远,从没和他联系过。」
林知秋惨笑一下:「周姨忍辱偷生策划了七年的计划,本是想让叶恒远家破人亡的。现在,冯雪兰认了谋害秦可欣的罪,江遇又认了谋害汪警官的罪,叶家的家业还牢牢控制在叶恒远手里,矿难的案子,他是主动自首的,如果积极配合赔偿遇难者家属,估计不会受到重刑。叶星纯的死,虽然会给叶恒远带去痛苦,但江遇进去了,周姨自己也不会好受,她肯定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反转吧……」
刘诗涵也叹息一声:「是啊,如果当初你刚刚介入这事的时候,周韵能听你一声劝,及时和警方合作,采取光明正大的方式,那么……秦可欣不会死,我师兄不会死,叶星纯也不会死,江遇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么一个下场。」
林知秋眼含悲切:「我……我当初还信誓旦旦说过,我就是来拯救江遇和叶星回的,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到……」
「知秋,你也别自责了。只能怪周韵在仇恨里陷得太深,这真的好可怕!」
林知秋暗想:「叶星纯所说的,发生在七年前福林中学的秘密,是不是同样可怕?!」不过,她没有在刘诗涵面前吐露出来。
她望向刘诗涵:「诗涵姐,我……可以见见江遇吗?」
刘诗涵面带歉意地摇摇头:「暂时不能。江遇投案,已经是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疑人,警方需要全面侦查核实,不会让不相关的人见他的。」
林知秋心情沉重地仰头叹息:「现在,周姨一定也无法接受这一切吧……」
「就算是,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咽下这样的苦果。」
刘诗涵望着一脸恍惚痛苦的林知秋:「知秋,如果你现在想退出叶星纯死亡事件的调查,相信池队会体谅的。」
林知秋沉默片刻:「我……我要继续参与调查……」
刘诗涵又叹息一声:「好,那我们还是回到这件事上吧,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林知秋甩了甩头,努力试图平复一下心情,但表情却变得更加不安:「我们俩昨天分析的疑点,其实都指向一个人。」
「江遇?」
林知秋艰难地点点头:「我们唯一最可信、也最有用的信息来自于秦妈。据她的描述,周韵做出两次反常举动的时候,江遇恰巧都不在场。」
「没错,第一次周韵要喝咖啡的时候,江遇进了卫生间;第二次她拉着秦妈去餐厅找包的时候,江遇要么还没进别墅,要么已经上了二楼。可是,这会有什么问题呢?」
林知秋被刘诗涵带入了推理的节奏:「秦妈替周姨泡好咖啡往餐厅走的时候,听到江遇还在卫生间打电话。但只是听到了江遇的声音,而没有见到人。」
「对,声音,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故意让人听到,比如……提前录好音,然后再播放出来……」
林知秋点头:「或许,江遇就是趁秦妈在给周姨泡咖啡的间隙
,偷偷上了二楼,实施了杀人计划。」
「不过,还是那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杀了叶星纯回到一楼,却又让叶星纯的房门从里边锁上的,对吧?」
「是。」林知秋狠狠皱着眉头。
「那周韵将秦妈拉走去餐厅找包呢?你觉得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江遇赢得一点时间,但这点时间具体能让江遇干什么,我……还是没想明白……」
「对呀,那个时候,叶星纯估计已经死了,叶恒远他们已经在叶星纯房门口开始砸门了。」
「但……我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的……」
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林知秋又问刘诗涵:「诗涵姐,我看了现场勘查报告,当时警察赶到叶星纯房间的时候,她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对吧?」
「你是在想,凶手会不会提前藏身在书房里,然后趁叶恒远他们砸开门冲进卧室的间隙,从容地从书房逃出房间,对吧?」
林知秋点头。
「这点,我也推测过,所以特别问了最先赶到现场的派出所民警,还有楚神和小孟,他们都证实当时书房门确实是开着的。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按照秦妈的描述,她听到砸门声来到客厅楼梯口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也都在客厅。」
林知秋又叹了一声:「是啊,我们只能相信秦妈看到的,但……我总觉得周姨他们似乎就是在利用秦妈的视角,来证实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和机会。」
「如果这真是一起杀人案,那确实设计得太完美,想想也太烧脑了……」刘诗涵也跟着叹气。
两人对视一眼,又都沉默了……
叶恒远的私人律师到看守所见了叶恒远之后,又去刑警队见了池俊楠,向他出具了愿意积极赔偿矿难遇难者家属的意见书。
律师走后,楚惜言走进了池俊楠办公室。
「刚才那个人模狗样的是叶恒远律师?」
池俊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