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像是故意对秦淮说的,直勾勾地扎进心里。
云锦怎么不知道池砚舟的想法,看到秦淮失落的眼神,心里更不是滋味。
在他沮丧的眼神下,池砚舟一脸冷漠地欲离开。
秦淮见状,客气地挡在他面前打字提醒他。
先生,你受伤了,尽快去医院处理下吧。
池砚舟看了他一眼,不言一语地拉开房门。
他还真是没有一点人情味,在秦淮面前故意逼她承认两人身份。
但她又想不通,刚刚池砚舟又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很明显不合常理,想来想去,云锦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事发突然,他是出于身体本能。
这样想,云锦倒能想明白一些。
只是和秦淮两两相对,气氛有些怪异。
秦淮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比划道。
云老师,你丈夫的伤不打紧吧?不然拍摄这边先放一放,你先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云锦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伤口,是有些渗人,而且掉落的挂画一角,还沾着池砚舟的血。
可是现在的他早就离开了,自己赶着过去,有些怪怪的。
她回应道。
没关系,他自己会去的,我们抓紧时间把剩下的那点拍完吧。
见她这么说,秦淮也不再多言。
只是云锦心里始终想起池砚舟的伤口。
如果他是出于本能的护住自己,可能本性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云锦傍晚回公馆的时候,脸色缓和了些。看在池砚舟护住自己的份上,她今天不和他计较了。
打算直接回房做她自己的事。
但没想到刚进屋子,就看到池砚舟一脸阴沉地站在窗户旁,冷厉的脸毫无温度,一如黑云压城。
站在一旁的桂姨更是不敢说话。
看着气氛不对劲,云锦皱起眉头,走进屋子。
与池砚舟目光对视的刹那,云锦顿时觉得没好事发生。
下一刻果然不出所料,池砚舟声音抬高,冷冷地从手里拿出一片青色的瓷瓶残片质问她。
“你摔的?”
看到熟悉的瓷片,云锦反应过来,他已经知道花瓶被摔碎的事了。
上次桂姨说这个瓶子是他最珍视的东西,现在见他恼意冲顶,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云锦不知道要死多少遍了。
桂姨惶恐地看了云锦一眼,然后抖着声音说道。
“池少,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在擦拭的时候不小心松了手,如果……”
云锦没想过让桂姨帮自己揽下这个罪责,所以她干脆挡在桂姨面前打下一行字。
瓶子是我摔的,我很抱歉,我愿意原价赔你。
池砚舟目光冷冽地盯着屏幕上这行字,怒气显而易见。
“原价赔偿?它的价值并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他脸色紧绷,一把拽起云锦手腕,二话不说将她拖出公馆。
云锦吓了一跳,他甚至都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她只能被迫跟上脚步,来到大门处后,池砚舟一把将她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