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的父亲以前是池家的园丁,也因为这层关系,他才有机会进入池家集团工作。
年少时他曾去过老宅一次,本是去给他父亲送钥匙,没想到意外来到老宅的小库房里。
路过时听到奄奄一息的求助声音,吓了他一跳。
但好奇心驱使,他特意上前看了一下,就这一眼,看到了池砚舟被池天成锁在黑暗的小屋里,已经几天几夜没有进食。
他被打的面目非,少年清瘦的身体上遍布血痕……
“刘助理?”
正陷入沉思中的刘延被池砚舟一道声音拉回神,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看向池砚舟。
“池少,你是不是饿了?我马上让人找点东西来。”
“等等。”
他嗓音低沉,叫住了刘延,转而问道:“去问问看,云舒手上的伤是不是被椅子砸伤的。”
刘延一愣,按照他的意思照办。
此时的池砚舟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森冷之意。
那个密闭的空间,差点让他缓不过神来。
但他现在却清楚记得当时的某种感觉。
那个女人柔嫩的双手抚在自己身上时,莫名让他生出一些心安,好像渐渐能抚平他的焦躁,让他不再那么患得患失。
这是在其他人身上都从未有过的。
那种感觉,就像萦绕在他身边,无法抹去的某道气流。
在那个库房里,他双脚仿佛悬在空中没有落脚点,浑身都被困制在像地窖一般的冰冷之中,氧气也似被人抽空。
唯有她手心的温度,让意识逐渐失控的池砚舟感受到,身边还有她……
次日。
或许是池砚舟在背后特意交代过,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对云锦的态度都客气的很。
云锦撇开其他的事,专心研究电脑上的那些项目资料。
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尽快上手,她只有三个月的试用期。
恰好今天下午商品部那边有例会要开,他们比较闲,下班后云锦谨遵许庭深的话,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话,还预定了晚饭。
她到医院门口后,站在那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反复在心里强调,不管如何,她都要稳住心态,不能让池砚舟三言两语就激怒。
她的目的,是要缓和二人关系的,就算不进一步,也绝对不可以像上次那样被气走。
做了充足的准备进入大楼,当她从电梯里走出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突然叫住了她。
“云小姐!”
云锦疑惑地看过去。
医生手里同样捧着一束花,但不同的是花束里的所有花都是手工织出来的。
“云小姐,这是一个跑腿给池少送过来的,我还有台手术要急着过去,可以麻烦你转交给池少吗?”
云锦微愣,但还是热心的接了过来。
看着一朵朵精致的针织花朵,心里暗想,也不知道是哪个美女如此有心送过来的。
恰巧这时,话多旁边的卡片上写着一行字。
阿澈,身体早点康复,外婆等你回来吃饭。
简短的一句话,让云锦愣住了,落款人叫付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