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犹豫了一瞬,便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其实当时小的还看见一件事,那就是这两首诗其实是御王妃所写,而顾瑾柏抄袭御王妃。只不过这件事无人相信,也就作罢了。”书童凭借着记忆将两首诗临摹出来交给祭酒。
祭酒看了诗词以后,脸色愈发的沉,“不论诗是谁写出来的,这人都不能留。”
有这样的大才,未来哪儿还有他与致远的立身之地?
先不说南洛倾害得他们家致远错过此次殿试,还断送了两人以后的仕途。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想办法赶紧解决。”祭酒捡起鸟笼,金贵的金丝雀在隆重奋力扑腾,可惜摔断了翅膀。
“小的不明白老爷所说的解决是什么意思。”
祭酒伸手到笼中,先是轻柔的抚摸金丝雀的头顶,金丝雀受到安抚以后,逐渐的冷静下来。
祭酒一用力,就掐断了它的脖颈。
它几乎来不及感受痛苦就走了。
“杀了,只有死了才没有变数。”
书童吓得跪下,“那可是御王妃和顾府的小儿子。若是查到祭酒头上,恐怕此事没办法善了。”
“那他们害我儿子之时可有想过善了?”祭酒混到如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能自己掌权,不受这些气。
御王妃又如何?顾府又如何?
一个女人和一个气数将尽的家族。
为何不能动?
“派出死士,今夜就动手。”
……
南洛倾与顾瑾柏上了马车回府,顾瑾柏依旧激动得很,就连坐都坐不安稳。
“那诗是你写的,那诗竟然是你写的,你这么有能耐,之前怎么从来没有提过?”
就连他这个不会写诗的人都能听得出来那两首诗是极厉害的。
棠悦担心娘娘嗓子干哑,贴心的给她剥葡萄,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摆在果盘上。
南洛倾在酒酿杯里加了几个清脆葡萄,小口的喝着。
顾瑾柏看得都着急,“哎呀,你先别吃,你那诗写得是真厉害。真看不出来,你竟有这般能耐。难怪祖母喜欢你。”
说到这儿,他又有些酸溜溜的。
流淌着相似的血,怎么在才学上相差这么多?
“梦中仙人教的。”诗是仙人写的,她就是个搬运工。
但能为她所用即可。
“你说医术是仙人教的,诗词歌赋也是仙人教的,找借口能不能找得稳妥些,不要找这么烂的?”
顾瑾柏双手抱胸,不高兴了。
“纠结这些做什么?你已成了孟夫子的关门弟子,很快你的名声便能传遍大江南北。就连虞姑娘都会被你的才学所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