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强甚至推了一把在旁边的贺生子。
老贺头看到贺生子一个人回去,大概就知道了,贺永强走了。
他气的直拍床板,又阵猛烈的咳嗽,吐出了一口带血的痰。
贺生子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拿了毛巾,给老贺头擦了血,又帮他顺了顺背,见老贺头没有再咳嗽了,又去倒了杯温水端过来。
“老爷子,您喝口水!”贺生子小心翼翼的安慰说:“少当家的就是回乡下几天,过几天就回来了,您也别气了。”
然而,贺生子心里却是高兴的。
贺永强不在,不管是酒馆还是贺家,都没那么乌烟瘴气了。
贺老爷子急火攻心,也不愿意躺下休息,就这么坐着,时不时的咳嗽一声。
他瞅着天色,从天还没暗,到全黑,时不时的叹口气。
贺生子劝他休息也劝不住,只能时不是的给他倒杯热水。
这么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老贺头就跟感觉不到累一样。
他的心思可不在坐的累不累这件事上,他的心思在想贺永强有没有到乡下,路上有没有遇到风险。
贺生子就怕老贺头熬不住出什么事,他听到推门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建军哥,您总算回来了。”
陈建军一听这语气,再看双目无神,坐在床上唉声叹气的老贺头,就知道事情不妙。
“生子,这是怎么了?”
贺生子轻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建军哥,少当家的一走,老爷子就这样了。”
陈建军走到了床边。
老贺头本来就担心贺永强压不住场,管不住酒馆的员工,更加管不住陈建军,以后接手酒馆成了麻烦事。
现在倒好,贺永强还回乡下了。
老贺头的情绪也不加掩藏,对陈建军也不似之前亲切。
陈建军掏出了八块钱,递了过去。
“老爷子,这是今天赚的,都是新客人。”
得亏贺永强没在酒馆,不然,新来的客人,只怕都给他那张刻薄的嘴给说走。
老贺头接了钱,埋怨了起来。
“怎么才这么点,我不是说了让你教教永强,他不会招待客人,你还不会?这样下去,酒馆还能活?”
陈建军有些吃惊,老贺头居然埋怨起他来了。
至从贺永强回来,酒馆就没什么生意,老贺头还昧着良心鼓励他,今天的进账比起前几天更好了,反而被指责了。
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
“老爷子,少当家回乡里了我也没办法教。”陈建军说:“老爷子,您不是一直想少当家得结婚吗,您怎么又不答应了。”
“我怎么能答应?和姐姐订的亲,和妹妹结婚,这不是笑话!”老贺头说:“我们老贺家除就老徐家的闺女,就不能娶别人了?”
“老爷子,您别气了,少当家的说不定过些日子又回来了。”陈建军说:“您早点歇着。”
“我还歇什么,我看气死我算了。”老贺头说完又一阵咳嗽。
老贺头这次确实被气的不轻。
“老爷子,医生嘱咐您不要动气,您再动气,那些中药就白喝了。”陈建军说:“少当家的也不小了,迟早会明白您的用心。”
“等他明白就迟了,我怕是撑不了那么久了。”老贺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