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乐乐呵呵的。
“片儿爷,谁说你得罪许经理了?”阎埠贵说:“他就那德行。”
片儿爷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阎埠贵从口袋里掏出了钱,数了两块,放到片儿爷面前。
“这个,你拿着…”
“给我的?”片儿爷接过钱,满脸疑惑,“好端端的,给我钱做什么!”
“这个…”阎埠贵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些是我们分的,我们一人两块。”
“什么?”片儿爷将钱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你们怎么还做这种事?对得起陈老板吗?”
阎埠贵脸色难看,他也知道这样做,对不起陈老板,可是利益是那么的诱人。
每个月可以多分一些钱,不比嘴上的仁义道德强多了。
“片儿爷,您别激动。”阎埠贵说道:“我们一人多分两块钱,可以多吃很多斤白面,能让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可是在陈老板那里,两块钱就跟废纸一样。”
阎埠贵见片儿爷不说话了,他又继续发表他的观点。
“陈老板有酒馆,酒楼,商场,还有我们这个电影院。”阎埠贵说道:“您自个想想,陈老板一天得进多少钱?他怎么会在乎这两块钱?”
“我们偷偷拿也是不对的。”片儿爷说:“我活大半辈子了,还没干过这种事。”
“不用你干…”阎埠贵说:“你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告诉陈老板就好了。”
片儿爷思来想去,这两块钱对陈建军来说,还真不算个什么。
“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片儿爷松口了,转身离开。
“不知道,不知道…”鹦鹉学着说。
片儿爷一出办公室,阎埠贵也跟着出去了,朝着许大茂使了眼色。
成了!
许大茂明白了阎埠贵的意思。
两人都露出轻松的表情。
“怎么样,我说可以吧?”许大茂有几分得意的说道:“还就没见过,谁不爱钱的。”
“大茂,你说的对。”阎埠贵乐呵呵的。
这一个月能多得十来块钱,不比什么都强?
片儿爷手上拿着两块钱,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虽然拉洋车的,可是也算是光明磊落,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况且还是坑对自己有恩的人。
换句话说,这就是恩将仇报。
片儿爷有些日子没去酒馆了,晚上,他拿着两块钱去了酒馆。
这两块钱放在口袋,就跟有根刺似的,他就想把他给花掉。
到了酒馆,他把两块钱拍在桌子上,说道:“生子,你看着上,酒也好,小菜也好,给我上够了。”
“片儿爷,两元太多了…”生子从中间拿了个五毛,说道:“片儿爷,您一个人顶多能用五毛钱,其他的下次再用。”
片儿爷,却把桌子上的钱往贺生子那边推了推。
“拿着…”
贺生子只觉得奇怪,明明还没喝酒,怎么就说胡话了,不过,在酒馆做了一年多,他处理事情灵活多了。
“片儿爷,听您的。”贺生子说道:“其他的一块五毛钱,我给您存起来,您下次什么时候来喝,我再给您从这里面算钱。”
“随便你了!”片儿爷大手一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