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倩影身着锦缎,乌发有一半被玉钗盘起,一半披散在肩头,纤细腰身下罗裙飘然,整个人亭亭玉立之姿…
她的前方站着的是地方盐运使吴畅,此时正与韩都统作揖拜礼!
而那身着锦缎之人听闻脚步声回过头来,桃花大眼湛湛有神,见到周启那刻稍有一愣。
周启一下就将此人认了出来,这不就是……
那位牢里的姑娘?
送肚兜的奇葩!?
他再想起那张字条,吴之桃?
吴畅?
从年龄面貌判断,他当场就明白了其中关系!
只是,堂堂盐运使之女,怎么会跑到牢里去?
周启想不明白,也干脆不再去想,关于到这姑娘的清誉,他也自当不识,只与韩都统拱手作揖。
不过那躺赢的盐运使见到他,情绪很为激动!
他现在已经知道他自己为何突然就成了献策之人,朝着周启便道:“谢过先生之恩,只是那精盐到底如何提炼?我不知啊!……”
这也是他上这土匪寨的理由,莫名其妙就被升了官,还主掌两洋的提盐事务,可他不会啊!!
周启这边也早有准备,将写好的提炼方法从怀里掏了出来交予盐运使,略带恭敬地道:“这是提炼方法,大人按这个操作就行!”
那盐运使接过来看了一眼后,却还是不明所以。
“先生,你这个我实在是看不懂……”
“石灰石加热?溶解?过滤?蒸馏?”
看了半天,盐运使还是不明白,于是说道:“不如请先生现在赶往盐场,就地传授?”
周启看了看这天,此时已经接近傍晚。
“我明日再赶往盐场,不知可行?”
盐运使一听当即就乐得直点头,完没有半分官员的架子,刚想告辞,那盐运使之女吴之桃就拉着他坐了下来。
韩都统对此没有在意,周启也就说起此来之目的。
“先生岳丈要参军?”
韩都统打量着苏大丰,眼里薄有怒气。
军中并非儿戏之地,这种贪财之人他并不欲招揽,今日为了钱财贩卖私盐,明日可会为了钱财叛出军营!?
而军中之事实属机密,稍有不慎就是几千将士的性命!
周启心里也明白,刚想说话……
只见苏大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右手握拳往自己胸膛锤了一把,行了军中之礼!
周启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而韩都统剑眉凝起就问:“苏员外从过军?”
“回都统!小人早年入过伍,这事之后我当真后悔,都统如果可以不计前嫌,我自愿只做低等士卒,让我刷桶都行!”
苏大丰腰板挺直,语气铿锵有力地回道。
而韩都统闻言,却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漆黑的眸子半眯而后问道:“何处军营?”
苏大丰吞了把口水,此时语气倒是小了些:“左营卫……”
此话一出,韩都统眼底的怒气就更甚,连着那盐运使都蹭的一下坐直起来,而门口的将士似乎也听到了对话,叮叮咣咣就举起了长矛!
周启不用猜都知道,那左营卫大概就是早年的叛军了,不然怎会如此戒备?
苏大丰也连忙解释,摆着手便道:“我是十二岁征的民兵,服期五年退伍,现在我都三十有余了,绝对不曾参与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