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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新皇登基之宴并未邀请此人,那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还和她攀谈良久?
封袀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也变了脸色。
他紧张兮兮的扣着花汐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发现她没什么事情才放下心来。
然突然间,封袀的目光顿,停在花汐的腰间。
“汐儿,你这是什么时候挂上的?”
花汐听到封袀的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腰间。
她眨巴眨眼,小手微用力扯下那个小玩意儿,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极其轻巧的鲁班锁,被拢在一个精致的小网袋中,没什么重量。
花汐思索良久,然后抬头软软道,
“封袀,我怎么记得我好像出门没带这个呀?”
封袀接过她手里的小玩意儿,来来回回细细看了好几遍,仍旧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这么精巧的鲁班锁,在京城都没几个大师能做得出来。”
封小侯爷沉了声,隐感不妙。
而花汐正在仔细的回忆,一边回忆一边和封袀讲话。
“我记得在宴会开始前我还没见到这个锁的,我在出去宴会时也没有这个东西”
“那就是你碰到的那个苗疆巫女?”
封袀眯了眯眼,声音危险。
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今日的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先不说今日宫内禁卫军就隐匿在各处,就连惊鸿的十位近神级杀手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风吹草动,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花汐面前的?
且她留下这个锁的意思是什么?目的是花小汐还是皇室?
他不想让花汐身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封袀,你怎么了?”
小姑娘感受到身前少年愈发凌厉的气势,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袖子,软的可怜。
封袀一下子反应过来,生怕吓着她,
“没事花小汐,这玩意儿放我这儿行么?我试试能不能帮你解开它。”
花汐自然不会拒绝,乖巧的点了点头。
时间已经很晚了,封袀把花汐送回药神阁众人居住的别院后,走在回侯府的路上,若有所思。
手里摆弄着精巧的机关锁,他却突然停下脚步。
少年手上动作也随之顿了下,开口道,
“龙冥。”
倏然间,一黑影逐渐显现,他通体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单膝恭谨的跪在封小侯爷面前,带着绝对的臣服和忠诚。
“有何吩咐,主上。”
少年收起了手上的小玩意儿,散漫的站直了身子。
“今日来赴宴的众人,是以惊鸿的名义发出去的么?”
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回答道,
“是的主上,除了极少数原本就知道您身份的人外,我们没有泄露任何您在大齐的消息。”
封袀垂眸,微活动了下手腕,问道,
“你可听说过苗疆巫女?”
一直未曾抬头,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猛然间怔了下。
沉默许久后,才重新开口。
“属下,听过。”
封袀正在活动的手腕停下,抬头看向龙冥,挑了挑眉,
“哦?你听过?说来听听。”
黑衣人恭敬应下,缓缓开口。
“属下未曾伴于主上身侧前,曾听说过苗疆那方有不少奇闻诡事。传闻湘西苗疆有三邪,落花洞女,苗疆巫蛊,活人赶尸。其中最骇人听闻的,是活人赶尸,苗疆巫女便是赶尸时被坠入凡间的神明所眷顾的少女,听说原本死去的她们会重新醒来,成为一族巫女,至十七岁时再次将其献祭给神灵和神灵的影子。”
男人说完后,空气一片寂静。
他也不敢抬头看自家主上的反应,只能低着头等着封袀说话。
良久,封袀无奈又好笑的弯起了唇,道,
“龙冥,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居然还信这玩意儿。”
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体一僵,带着莫名的尴尬,生硬的回道,
“主上问了,属下道其所知而已。”
封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家小可爱就是挺邪邪乎乎的。
于是方才还在笑话自家手下的惊鸿主上,神经兮兮佯装不在意的又问了一嘴,
“那为什么献祭是给神灵和他的影子,而不是神灵自己呢?”
龙冥身子又往下俯了俯道,
“因为传说中,神灵下凡,影必然随其身侧,两者一体双生,同生同灭。”
封袀了然,心道没想到自己这位手下竟然还挺精通鬼神之道。
不错不错,下次他还问。
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答案,虽然不太靠谱,但封小侯爷还是挥了挥手让龙冥下去,然后愉悦的朝定国侯府走去。
侯府门口,一袭便衣的阎宝和君澜正在等他。
见他回来,紧赶紧的迎了上去。
“老大!您吩咐的事儿我已经办好了!那个女人正在地牢里呢,并且,永远不会再从地牢里出来了。”